重霜腿在发颤,他见到路听琴紧闭双眼与白发,全身泛起疼痛幻觉,好像又回到漩涡中半数骨头被打碎刹那。
这刻他无比希望自己早点被打碎,最好在更久前,久到他还没见过路听琴前就被龙气涨破身躯,死在哪个阴沟里。
“自己可以。”路听琴道。
重霜绞尽脑汁在找新说法:“师叔喜欢黏在师尊旁边,若
重霜被唬得话也不敢说。他不知道路听琴现在身体状况,满脑子都是最坏想象。他平复好久气息,用自己最平稳声音对路听琴说道:
“弟子无意违抗师尊任何意愿。弟子已知师尊苦心,恳求师尊给个机会,让报答师尊恩情。”
“没什恩情。”路听琴探出手,截白皙纤细腕子从里衣中露出来,颤巍巍地往上空伸着。
重霜咚地声半跪在榻前,护住路听琴手引到自己头顶。
路听琴失笑,“……重霜,想摸你脸。你这是什姿势?”
,她发出绝望嘤声,四肢挣动着要回到路听琴身边,被嵇鹤无情地抓出屋子。
世界归于寂静,路听琴忽然有点紧张。他抓住被子角,闭着眼等待重霜来临。
“师尊。”重霜唤声。
路听琴白发垂落,拥着锦衾陷在月牙白靠枕上,玉雕似面容无悲无喜。
重霜怕脚步重就会惊到他,走快带起风就会吹到他,屏住呼吸走近路听琴床榻,微微俯身,凑近路听琴耳边道;“师尊。”
重霜面上满是泪痕,“师尊,弟子回来匆忙,脸上有尘土,改日再摸吧。”
重霜捧着路听琴手背放回被褥中盖好,凑到路听琴耳边继续回答道,“刚才是半跪在榻边,化形后长高,半跪时就是师尊方才摸到高度。”
这是重霜第次有机会离路听琴这近,近得能看清纤长睫毛,鬓角发丝。
“师尊若是厌烦弟子,马上滚得远远,不再出现。若是师尊多少能接受弟子存在……让弟子留在这里照顾师尊,行吗?”
重霜说罢,怕路听琴不应,绕个弯又拽出师伯们当理由,“师伯们有时琐事缠身,不能跟着,师尊现在身边离不开人,有弟子在师伯们多少也能安心。”
他还能这叫吗?重霜话出口,眼泪直愣愣地往下掉。
“刚才话……你听到吗?”路听琴轻声道。
重霜慌乱将脸抹干净,“师尊,不要赶走……”
“你不愿意去太初峰?”路听琴攥紧被角,微微皱眉。
路听琴皱眉,本来就毫无血色脸,更添弱柳扶风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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