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在山下必然是呆不住,只是看在美色份儿上,姑且假意顺着他,叫他高兴罢。
但若神君当真舍不得他……
楚栖眸光流转,计上心头。
他很快吞花糕,亦步亦趋地跟上去,看着他将小丹炉在木板上放好,捏
楚栖笑吟吟:“你还记得这个?”
神君没有说话,楚栖朝嘴里塞着花糕,探头朝丹炉看,神君丹房里有许多丹炉,有小有大,各自用火也不相同,楚栖趴在旁看他动作,忽然道:“等回去之后,他们真会接受?”
“会。”
“日子真会好过?”
“会。”神君将小丹炉盖上,放轻声音:“你如果实在不想回……”
无需反复教导。
神君退回亭内,就着春光望向院中少年。楚栖身段是极好,固然不爱束冠整仪,眼望去,也是风流隽秀,灼灼其华。
他认真时候很认真,高兴时候很高兴,有时像孩子,有时像恶魔,有时叫人头疼不已,有时让人忍俊不禁。他活张扬又肆意,鲜活又立体,喜欢别人时候,好像很喜欢,定要马上将人搞到手,不喜欢时候,也可以下子就收回去,半点情意都不留。
或许是因为每个情绪都外放太过明显,于是消失时候便叫人措手不及。
神君收回视线,捏块花糕,看片刻,又忽觉无味,放回去。
“很担心。”楚栖鼓着腮帮子嚼花糕,含糊地说:“要是日子过得不好,还能回来找你?”
“当然可以。”神君伸手,轻轻摸摸他头:“若过得不好,你随时回来。”
楚栖仰起脸,乌溜溜眼睛溢出几分异彩。
司方神君最近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楚栖错觉,总觉得他好像有点儿,舍不得自己。
他若不在意楚栖倒也无所谓,左右楚栖心中已经有打算,他这般用功,为就是三月初七那日干场大事,神君既然不肯出面为阿娘洗脱清白,那就只好由他自己去清除那些吐露污言口舌,那张张脸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师父!”
楚栖收势,朝他飞奔而来,下意识想扑他,想到美色误人。如今正事要紧,又旋身坐到旁,端杯喝水,眼睛亮亮地问他:“练好不好?”
“极好。”神君随口点评,指尖拂过膝盖,他站起身,道:“去丹房。”
楚栖揣两块花糕跟上去,道:“你最近怎直泡在丹房?炼什药?”
“些伤药,还有……”他顿顿,道:“你之前不是要止疼药?届时送你回去,给你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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