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明白一个疯子在想
哪里有什么蛊虫,他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见楚栖懵懵懂懂,知道要,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知道委屈,却说不出是如何委屈。
他想知道楚栖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做出让人心寒的举动,说出让人心寒的话。
他不信楚栖真的没有心。
也不信楚栖真的只有恶毒与冷血,事到如今还能毫不犹豫举刀刺向他。
他要弄明白,楚栖自己都弄不懂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没有人会因为他拉拉扯扯就觉得他在亵渎神君。
楚栖忽然兴起,一下子跳起来扑到了他背上,神君停下脚步,偏头道:“下来。”
楚栖接触到他冷淡的眼神,闷了几息,略显不满地滑了下来。
神君的目光扫视周围,眼神微暗。
楚栖看不透他的想法,但扑人未遂反而被赶下来的事儿闹得他心里十分不适,他晃着身体不甘不愿地跟着对方走了一会儿,忽然捡起地上的石子朝他丢了过去,神君偏头躲过,不得不回身看他。
光没有生气,没有怨恨,反而又变得粘人了。
他垂眸,看向楚栖的脚,那双脚上的金圈还在,疤痕遍布的赤·裸着,神君问:“这几日,是不是没有擦药?”
“没有了。”
“你的鞋呢?”
“这里很多人都不穿鞋,我这样,看上去会更像妖怪一些。”
他把楚栖抱了起来,对方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但这没耽误他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向他靠近。
他耐心地抱着楚栖走了一段,随口问他:“还咬你么?”
楚栖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柔柔弱弱地说:“停下了。”
恶毒的楚栖没有因为他下了可怕的蛊而排斥他,抗拒他。
反而因为他不肯背他,而生出了怨恨,拿石头砸他。
楚栖怨毒地道:“你不是说我不起杀念就不咬我吗?怎么又咬我?”
神君告诉他,如果难受了要说,所以他说被咬,那就是难受了。
神君道:“没有咬你,你再好好想想,为什么又难受了?”
“不想,就是虫咬的。”
神君只好朝他走了过来。
“你想做妖怪?”
“也许我就适合做妖怪,我能看懂这里的人每个都在想什么……但我看不懂外面的人。”
神君沉默地继续向前。他接到了与楚栖来的时候同样的凝视,但那些凝视更为隐蔽,也更加畏惧,没有那么明目张胆。
“你现在住哪儿?”
“魔宫,那个临渊说要见我,但忽然又闭关了。”楚栖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拽着衣袖觉得不够,于是又来摸他的手,神君手指修长,皮肤细滑如绸缎,摸起来手感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