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听到明澹话:“在你心里刻上名字,来教你,怎爱人。”
他教很久,但漾月始终学不会,并且还在他言传身教,稍微给错答案便要受罚情况下,学会撒谎与欺骗,隐瞒与反杀。
明澹教学暂时宣告失败。
他放手,将漾月丢到人间。
漾月转世走马观花般从楚栖面前闪过,开始几世,漾月确如神君所说那样,顺风顺水,出生便是天之骄子,他干净通透,坦率直白,善解人意。
他快疼疯。
直到他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东西从漾月身体里挤出去,瞬间成为旁观者。
梦外,魔主瞥眼双目紧闭脸色发白神君。
替受。
司道挑人眼光,倒是真不错。
明澹跪在他面前,他凝望着漾月,柔声道:“不会杀你,漾月……只是看眼。”
他近乎病态地哀求:“只是想看眼……你心里,究竟有没有。”
漾月眼泪滚落下来,他抽泣道:“会不会,死掉?”
“不会。”明澹垂眸,缓缓将那颗心掏出来,目光落在那鲜红跳动东西上,温柔神色又次变得冷酷:“漾月,你看,你心镜上,谁都没有。”
漾月已经说不出来话,气息微弱,楚栖也跟着头晕眼花。
他始终知道自己应该在什身份做什样选择。为人子便尽孝,为人皇便明德,为人友便义气。
或许是因为不再是神明,他学会落泪,学会遗憾,学会惋惜,学会两难,学会至善至仁,至真至纯。
可他始终没有学会,去爱明澹在世间化身,不光不爱,或许是出于本能,哪怕他失去所有记忆,还是会排斥明澹,背着明澹跟别人说他觉得对方虚伪。
第九世时候,明澹亲手捏碎他脖子。
“既然
失去□□桎梏,楚栖更方便观察切,他怀疑定是师父使什法术,帮助他脱离漾月身体。
师父果然是天底下最疼他人。
漾月疼晕过去。
明澹果然没有让他死掉,他缝合伤口,帮漾月把心脏重新放回去。
楚栖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其他触感还是跟着漾月,漾月晕,他眼前也黑。
“……谁都没有。”明澹接着说:“把自己名字刻上去,好不好?”
“不要……”漾月气若游丝,脸色惨白地哀求:“疼,疼。”
“爱个人,总会疼。”
刀尖划过血淋淋心境,漾月惨叫起来。
楚栖头皮发麻,疼浑身蜷缩,却因为被锁链困着,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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