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午饭时间到，办公室里三三两两散去
，于归也打算去食堂吃个饭再回来
时候。
“新来，把这些病历整理
下还给
啊，明天医务处要要”同事把叠文件夹夹好病历放在她面前。
“可……可是……”没等她拒绝，同事已经走远，于归只好叹口气重重坐下来。
“可是……还没吃午饭呢”
于归边饿着肚子打病历边趁着办公室没人给方知有打个电话，对方很快接通，熟悉温柔声音：“小归？”
淼淼出生后十天即进行Norwood期手术，把肺动脉主干与发育不良升主动脉合并。
六个月后进行Hemi-Fontan手术，使上腔静脉与肺动脉连接。
年后成功完成全腔静脉肺动脉吻合术，使右心房与右肺动脉吻合，全身血液循环都靠右心室维持，长久体循环压力下，右心室逐渐疲惫不堪，于年前出现心衰状况，因此又重新住进CCU。
陆青时没接话，电梯到达急救中心，她迈步出去，秦喧拦住即将关闭电梯门：“还是没有合适吗？”
陆青时摇摇头，消瘦背影消失在医院纯白走廊里。
女儿其实十分想重新回到幼儿园上课，和大家起玩耍。
对于普通人来说再普通不过日常，对于何淼淼来说是个遥不可及天方夜谭般梦。
何妈妈用力忍住眼泪，重重点点头，又亲亲女儿脸颊，何爸爸扶着她出去，秦喧站在玻璃门外跟淼淼挥手。
回过头来陆青时也在。
“你不进去？”
于归低低应声，揉着肚子跟女朋友小声抱怨着：“还没吃午饭呢知有”
“你想吃什
？给你点”方知有靠在出租屋简陋床板上，脸上笑容却仿佛拥有全世界。
“新来，去给六床换下药，这忙不过来”郝仁杰边磨着手指甲边吩咐她。
于归屁颠屁颠去，回来不到两分钟。
“医生，医生，三床大便拉床上！”
“不是有护工吗？！”
“你不是闲着吗？！过来搭把手翻个身！”于归认命，只好捏着鼻子跑过去。
陆青时摇摇头：“不”
秦喧撇撇嘴：“你这个人，嘴硬心软很，十回来有八回都看见你在门外站着”
陆青时向来没什情绪波动脸上难得浮现出抹心事被戳穿尴尬，啪地声将病历扣在分诊台上。
“回急诊”
秦喧追上去按电梯，等电梯门关脸上才露出丝落寞：“再等不到心脏移植，淼淼……活不过今年冬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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