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顾着哭,为防止脑袋有问题孩子走失,还见过把人关在车库锁在地下室圈在牛棚呢,送到医院时候十来岁人话都不会说”
于归捧起这个女孩脸,不到十岁年纪,瘦弱可怜,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过分苍白,头发蓬乱,脏兮兮地黏成团,拿手指拢都拢不开。
“他们是人,又不是畜生!有病治病为什要这对待他们……”于归哽咽着,泪水在黑暗中滴滴砸在小女孩脸上。
“不是每个家庭都有钱治起病!也不是每个医院都像咱们医院这好心,之前收进来那个王有实”郝仁杰说着话,在黑暗里找着女孩血管。
“要不是院长力主张留下来,也就是等死命!过来给打下光,看不见!”
口凉气。
该怎去形容那天看到景象呢,后来于归从业数十年,从个菜鸟也站到与陆青时同高位置上,她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那天,想起那个命运悲惨女孩。
那天发生很多事,但她想,如果时光能倒流话,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冲进火场。
刚刚绊倒她是轮椅,女孩子半个身子被压在铁制书架下,就是那种医院里常见,用来放病历又厚又沉铁制柜子,血从她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蔓到自己脚边,鼻尖是挥之不去血腥味。
她扑过去,想要把柜子抬起来,使出吃奶力气也是纹丝不动,郝仁杰放下急救包也冲过去帮忙,使力时候脖子上都冒出青色血管,沉重铁柜依旧扎根在女孩身上,甚至在他们使力时候发生晃动让血流更凶。
于归哆哆嗦嗦把手电筒递过去,郝仁杰顺利把针尖送进血管里,头也没抬固定着胶布。
“你要真想救她,就赶紧想想办法,血再这淌下去,等不到消防队来人就挂,这辈子也
“不行,救不出来,让消防队来帮忙吧”郝仁杰从兜里翻出对讲机。
于归点头,顺着小女孩身体摸到手腕上想建立静脉通路时候,却浑身震,她不可置信地又摸摸手里这个冰冷滑腻东西,拿电笔照,差点哭出声来。
“艹!这都什人!畜生!”女孩手腕被拇指粗铁链拴住,端连在铁柜背后,就是这个东西让女孩发生火灾时候无法跟着其他人起逃生。
如果他们再晚来片刻,这个屋子里所有切都会灰飞烟灭,包括这条年轻生命。
郝仁杰跟那边沟通情况,也蹲下身准备建立静脉通路,入行时间不长不短五年而已,见过人情冷暖却不比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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