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分诊台还没有多少人来,郝仁杰打着呵欠吃早餐,这是两天来第顿饭,边吃脑袋跟小鸡啄米似地点点,最后头栽下去嘴里还嚼着半截青菜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忙碌天夜医生们有在值班室挤挤睡,有歪七倒八趴在沙发上眯眯,于归揉着眼睛坐在办公桌前打病历,打打删删,呵欠连天,最后头栽在键盘上,手边还放着
几个七尺男儿摘下头盔欢呼着抱在起又哭又笑地,惹来护士长斥喝:“喊什喊,喊什喊,这是医院,禁止喧哗!”
刺儿头赶紧整肃军容,把头盔放在胸前并拢:“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向陆医生敬礼!”
面对这张张青涩脸,还带着灰尘泥土,举到太阳穴手绷得笔直,目光却是那炙热真诚。
陆青时低头,双手插进洗手服兜里,唇角浮起丝笑意:“敬礼也没有用,去把抢救费用交下吧”
把顾衍之送进ICU之后她这才松口气,紧绷神经放松下来阵头晕目眩,腰部针扎似地疼痛,她扶着墙缓会儿,抬眼秦喧担忧地看着她:“你怎?哪里不舒服?”
手术留下痕迹。
陆青时看眼,想起她曾跟她说过,中华人民共和国猎鹰突击队传说。
即使留下身伤疤,谈起那支部队时,她还是眉飞色舞。
陆青时快速眨下眼睛,把泪水逼回去:“那是弹痕”
离心脏只有三寸。
“没事”陆青时慢慢坐下来,秦喧递过去杯热可可,她捧在掌心里小口畷着:“谢谢”
她还想问问她现场情况,顾衍之是怎受伤,但看着她满脸疲惫,又什都问不出口,急救是高风险工作,大家都平安就再好不过。
再抬头时候那个人头靠在椅背上,散发出均匀呼吸声,额前刘海略有些散乱地遮住眼帘,就这还捧着次性纸杯,穿着洗手服睡着。
秦喧摇头,把自己白大褂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起身伸个懒腰,迎着朝阳往走廊尽头走去。
“啊,累死,回家洗澡睡觉”
“她……是位在职消防员,前特警退役军人”
手术室里所有人顿时肃然起敬,手上动作不知不觉快许多。
终于,墙上时钟走过六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灯灭。
陆青时推着人出来,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顾衍之兄弟们蹭地下站起来:“医生,医生,们队长她……”
陆青时摘下口罩,露出今天第个如释重负微笑:“手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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