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说什,里间方妈妈大声叫起来:“艹你妈个逼,又在和那个贱人打电话呢是不是……”
方知有捂住手机听筒:“先不跟你说”
“好”
于归挂掉电话后阵怅然若失,规培期间没有工资,只有每月几百基本生活补贴,好不容易到手科室奖金也都被罚出去,甚至偶尔还得靠家里接济,这样日子,什时候才是个头啊!
方知有走进里间,方妈妈把刚做好饭菜摔在地上,地狼藉满地碎瓷,她只好又重新收拾,方妈妈还不解气,拍床大骂:“没良心东西,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你妈害成这个样子!就是她!隔壁村那个贱人!你还和人家厮混在起,人家都考上大学医学生前途无量,你呢!还整天待在这个鸟不拉屎地方窝在家里打游戏!没出息东西人家早就攀上大城市高枝不要你,你还……”
:“因为保护医生,是职责呀”
说如此天经地义,陆青时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知有~”于归抱着手机,用讨好语气小心翼翼跟对方打着电话:“下个礼拜就不回去~”
方知有整理物品手微微顿:“为什?”
“呃……”于归犹豫下,还是照实说出来:“又被罚三个月工资”
方知有捏着瓷片指尖泛白,碎瓷扎进掌心里痛楚也抵不上心痛万分之,对付自己亲生女儿,方妈妈总是有办法针见血。
“你住口!”她微微提高声线,语气又快又狠,眼里都是血丝:“要不是为你,早就出去上学打工赚钱,当初是谁哭着喊着求留在家里,告诉你,这个家,点儿都不想待!!!”
她说着,扔掉手里碎瓷夺门而出,方妈妈在身后阵哭嚎夹枪带棍问候她祖宗十八代包括自己。
这样场景,十年间,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方知有冲进网吧,把身份证压在柜台上:“给开台
对方叹气,然后是良久沉默,于归抱着手机眼泪都快下来,答应好回去给她过生日却临时泡汤,愧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小归,很想你”方知有放下抹布,靠着沙发坐下来,看着焕然新出租屋,微微红眼眶。
“知道”于归捏紧手机:“你放心,等规培结束,定会努力通过考核,争取留在仁济医科大,然后把你和伯母接过来”
相同话语在彼此嘴里都说无数遍,可每次听来都让绝望内心死灰复燃。
方知有低低应声:“不要给自己那大压力,和你起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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