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睡不着
，赤脚踩在冰凉
地板上，凉意浸透肌肤，让急促呼吸稍稍平复
些，草草洗把脸之后，于归又坐回到桌前，打开电脑，翻出笔记本。
电脑幽蓝光打在她脸上，刘海被她用发夹别起来夹在额头上，笔帽用牙齿咬着，边在知网翻找着论文资料，边写下自己见解，慢慢拼凑出份完整手术方案。
时针走过凌晨三点，书房里灯还亮着，薯条已经趴在她怀里睡着，陆青时只手托着它怕她从自己腿上掉下去，另只手放在键盘上打字，用英语和大洋彼岸学者交流着关于胰腺癌见解，手边是完成半手术方案。
七点整，闹钟响起来，陆青时把薯条放回猫窝里，匆匆跑去洗脸刷牙，从洗手间出来时候，微波炉刚好叫起来，她取出热好牛奶放在餐桌上，给薯条冲羊奶粉喂它喝。
穿好衣服扣着扣子出来时候，牛奶正好处在个可以快速喝完适宜温度。
开始发奋学习，和她起泡在图书馆里，起补课做练习，互相给对方听写英语单词，背课文写公式。
方知有其实不算笨，甚至比于归还聪明那
点儿，基本功点点补扎实之后，物理成绩更是突飞猛进，而于归化学物理差塌糊涂，于是刚好互补。
于归做完卷子之后给她看，被人拿铅笔猛地下敲在额头上：“笨死！这道题要这算……”
她拿过草稿纸唰唰唰笔走龙蛇验算开来。
于归捂着头，看着她在昏黄台灯下柔和侧脸，抿着唇微微笑起来。
她端起来饮而尽，拿好车钥匙把手术方案塞进包里准备出门，楼道对面门也啪嗒声打开。
顾衍之打着呵欠出来：“早啊，陆医生”
陆青时点头，反锁门：“早”
两个人起下楼，顾衍之去车棚取她机车，陆青时转进地下车库，五分钟后脸郁闷地出
方知有回头，正好看见她脸幸福中带着猥琐，猥琐中带着□□笑容，又是记铅笔狠狠敲下去，脸却不可抑制发起烧来。
“看什！做题啦！”
医院职工宿舍没有空调，老旧台扇吱呀呀转着，发出令人牙酸声音，于归就这睡过去，恍惚间梦见过去许多年，她蹚着名为岁月河流缓慢前行，穿过迷雾重重现在，抵达未来之海。
空间骤然重叠，失重感让她有微微眩晕，她听见自己声嘶力竭地喊：“你是
病人，不会让你死！”
于归猛地从床上跃而起，满头大汗，她看眼台灯上时间：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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