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出
太多
！灯，灯给
！完全看不见！”
徐乾坤不愧是老江湖，
把抢过她手里止血钳塞进去：“先阻断大动脉再说！”
于归愣下，郝仁杰替她递上新器械，出血小很多，她顺利找到血管缝合结扎。
郝仁杰掐着秒表：“快点，于归，还有分钟”
“知道”少年人咬紧下唇，额头渗出豆大汗珠。
“好”针尖从皮肤里刺进去，小女孩痛苦地皱起眉毛：“爸爸……爸爸……”
于归放下针：“你叫什
名字？你爸爸呢？”
五六岁大孩子懂什，只是咬着嘴唇小声啜泣，徐乾坤把她小手攥进自己手掌里：“别哭，叔叔在这里，你先睡觉，睡醒，叔叔带你找爸爸”
那瞬间，她在他身上看见难得温情，见她看着自己，徐乾坤也有些难为情地笑下：“女儿和她差不多大……”
于归点头，加大麻醉剂量：“徐主任按着她别让她动”
，于归顿时倒抽口凉气。
破碎车玻璃形成个尖锐棱角深深扎进女孩胸口里，位置正对心脏，于归伸手摸摸，手套被黏腻血沾湿。
她脸色黯然地摇摇头，徐乾坤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去摸她颈动脉，脸色喜：“不对！还有搏动”
“不可能，这个位置绝对扎进心脏里”
于归不信邪拿电笔照照她瞳孔，只是陷入昏迷，并没有扩散，少年人心下疑惑，把听诊器移到她胸口右边时候，恍然大悟。
徐乾坤抱着小女孩也有些焦急，后腰隐隐作痛起来，但他顾不上那多，时刻准备替下于归开始抢救。
曾几何时，他是看不上
很快，因为药物作用，小女孩彻底安静下来，阖上眼睛像睡着样，于归拿着止血钳咽咽口水，有些紧张。
徐乾坤手扶上玻璃片，两个人对视眼，同时点头。
他微微使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来，股血柱飚出来，于归迅速拿纱布压上去。
“引流，引流！”
“该死！完全找不到血管在哪？！”
“右位心？！”
是医学上非常罕见先天性心脏畸形，也正因为如此，才救她命。
可是这大块玻璃扎在胸口不拔也会死，右位心通常还伴着其他病变及血管畸形，没有X光没有胸片谁也不敢贸贸然下这个手。
徐乾坤眼中挣扎变幻，于归从急救包里取出利多卡因：“拔吧，三分钟内找到出血点阻断血流迅速缝合还是有救”
出乎意料，徐乾坤点头：“拔，你扶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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