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钟楼门所在角落,是镇上幸存者们用来堆放物资和解决生理需求地方,与他们睡觉区域呈对角线状。
所以,季鸫不难猜到,这应该是有什人半夜三更不睡觉,特地选个远离众人角落,嘀咕点儿悄悄话。
他竖着耳朵听会儿,很快辨认出门外两人身份。
因为,他们声音实在是太有特点。
尽管两人都把音量压得很低,但其中人声音沙哑苍老,听就是老牧师。
季鸫和任渐默两人沿着盘旋楼梯,前后地往下走。
楼道逼仄狭窄,还带着股上年岁建筑物特有灰尘和霉菌混合而成腥味。
原本季鸫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却在快要到出口时,被身后之人拽住。
季小鸟疑惑地回头。
“嘘。”
摇头,“不知道。”
他努力想想,“考验?试炼?说不清楚。”
季小鸟说着,回视任渐默左右异色瞳孔,“你觉得呢?”
任渐默勾起唇角,露出个似自嘲又似冷笑表情,“也不知道。”
他手指也在钟楼粗糙石墙上摩挲两下,“不过,同意你想法,这不是虚无缥缈数据,而是个个真实存在‘世界’。”
而另把则是个年轻女声——地窖里十五个人里,除同为参演者玫瑰之外,就只剩安妮个女人,既然不是季鸫他们熟悉玫瑰声音,那就只可能是另外个。
两人似乎正
任渐默伸出食指,抵在唇边,比个“噤声”手势,同时凑到季鸫耳边,用气音说两个字:“有人。”
季鸫浑身颤,汗毛倒立,好不容易酝酿出来那丁点儿睡意,也随着从毛孔中渗出冷汗逸散得干二净。
他在任渐默指示下,关掉手电筒。
然后他们手拉住手,彼此搀扶牵引着,摸黑走完最后段台阶,悄无声息地靠在立柜背后门板上。
果然,季鸫听到有人压着嗓子对话声音。
有些猜想,任渐默没有说出来。
实际上,他不认为有人能够通过任何虚拟载体,捏造出个又个如此逼真世界。
但“桃花源”从来不会对他们这些参赛者明示“世界”性质,只变相鼓励他们把自己当成个演员,把这个个“世界”当成是可以随便揉捏虚假空间来对待。
这切,为只是更快更彻底地消除他们慈悲心和同理心,让他们变成个个单纯只为“桃花源”服务,挣扎求生牺牲品而已。
两人在钟楼上耽误整整半小时,才总算决定回地窖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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