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你做那个梦,很吓人吗?”
顾婉音迟疑下,点头:“很吓人,是这辈子最可怕场梦。”
穆星想想,勉为其难地说道:“那这几天晚上,睡你房间榻上吧。”
顾婉音愣。
穆星拍拍自己小胸脯,自信说道:“可是小福星,跟在起,什噩梦都会飞走
生母早逝,生父不慈,兄长失踪。遇到这样事情,竟然连个能依靠人都没有。
顾婉音鼻尖酸,眼眶下子就红。
自从那天在马车上醒过来,人前她不敢显露半分,只有深夜里,才敢咬着被子哭两声。
衣袖被拉扯,顾婉音连忙抬起头,顾巧音走过来,主动坐到她怀里,抱住她腰。
“姐姐不要难过,巧音抱你。”女孩子软软声音,笨拙地安慰着她。
顾巧音也端坐着,双眼眨不眨望着她姐姐。
顾婉音收到这两个小宝贝关切眼神,只觉得近日头痛都好不少。
她没什别事,只是……离梦中那个日子越来越近。
六月十八,甄夫人寿辰,她自然要出席。
梦里,她去甄府,荣华镇大户人家也都来。
最近这些天,穆星敏锐感觉到,顾婉音心神不宁。
有时候她坐在榻上给顾巧音绣荷包,绣着绣着都能走神。
“顾姐姐?顾姐姐!”
顾婉音回过神来,只胖乎乎小手正在她眼前挥动。
是穆星。
穆星虽然没抱她,却也迈着小短腿蹬蹬瞪走到桌边,爬到椅子上,费劲倒杯温茶,又蹬蹬瞪走过来,递给顾婉音。
顾婉音深吸口气。
她笑道:“姐姐不难过。姐姐只是做个梦,梦到些不好事情,有些害怕而已。”
顾巧音就说道:“跟姐姐起睡,福秀姐姐守着,不怕啦。”
穆星若有所思。
觥筹交错间,她难得松快,多喝杯酒,出去吹吹风。
之后……她就什都不知道。
醒过来时候耳边吵闹不休,睁开眼,对上道道或震惊,或担忧,或轻蔑,或幸灾乐祸眼神。
后面情况,哪怕现在已经离那个梦境很远很远,顾婉音依然能够清晰回忆起那股绝望。
她只是个还未及笄少女。
顾婉音露出笑容:“星星,咱们刚刚说到哪儿啦?”
顾巧音疑惑看着她,回答:“刚刚们没说话。”
顾婉音:“……”
她叹口气,放下手里荷包,揉揉额角:“抱歉,姐姐走神。”
穆星脸严肃看着她:“你最近总是这样,是遇到什难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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