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念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你怎来?”
“……”明明是她自己翻墙跑出来,话到嘴边却变成。
“该庆幸严教练没亲自过来,还是该遗憾他没看见这幕呢。”谢拾安冷冷扯下唇角,露出个讽刺笑意。
提起严教练,简常念神色黯然,她知道严教练最不齿这些下作、违背体育精神东西,她也知道她让他们都失望。
对面钱总也留意到这边动静,直起身看着他们喊道:“小曹啊,这是怎?”
曹睿回过头去道:“没事啊,钱总,个朋友,您继续打球吧。”
说罢,又压低声音,语气又急又快。
“小简她不也需要钱吗?你替她想想吧!”
谢拾安看眼简常念,那家伙压根不敢回头看她,再看看身上穿那是什东西,大冬天短袖短裙不冷吗?还在这陪几个油腻老男人打球,再多待秒,她都觉得自己要长针眼。
谢拾安本以为曹睿把人叫去,也就是陪客户打打球之类活,却没想到是这个打法,拿钱让球。
偏偏对面肥头大耳中年男人毫无自觉,笑满面油光,虚荣心得到极大膨胀。
“职业选手,也就那样嘛。”
简常念什也没说,抬手又给人送个。
那男水平菜她根手指都能碾死他,谢拾安简直是看不下去,少年心性上来,只觉得自己职业信仰受到极大侮辱,抬脚就要冲过去。
看着谢拾安眼里讽刺,简常念忍不住又红眼眶。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谢拾安认同,她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原来是个毫无道德底线和职业精神人,所以拼命又有些无力地解释着
谢拾安抿紧唇角,言不发把他手拂开,转身就走,重重拉开天台大门,砸在墙上,发出砰声巨响。
她走,简常念心却下子揪起来,她犹豫再三,还是咬咬唇,放下球拍匆匆道句:“钱总,失陪下,”就追上去。
“诶——”曹睿想拦,没把人拦住。
“拾安!谢拾安!”简常念追出去,总算在楼道里把人叫住。
谢拾安手停在电梯按键上,迟迟没按下去。
曹睿把把人抓住:“祖宗!求求你!这单生意谈很久都没谈下来!”
“你就是这帮忙?”谢拾安眼神冷到极点。
“说好听点叫打球,说难听点,这和陪酒有什区别?!”
天台不大,风把她句子隐隐约约吹进耳朵里。
简常念浑身僵,脸上神情有点难过,想要发球手就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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