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弯起唇角,拿袖口揩干净眼角泪渍。
“好。”
程真也下车,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里。
“哎呀,某个人面子可真大,这刚到江城市,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被拉来当苦力。”
乔语初瞪他眼。
夜色里,两个人相携着起上楼。
谢拾安拖着行李箱,在小区里走几步,突然就开始疾步狂奔。
北风呼呼刮着,吹得脸上生疼,仿佛只要她跑越快,过去那些苦难就再也追不上她似。
她就这路狂奔着,跑出小区大门。
街边路灯下停辆大众。
起,拾安,对不起,妈妈那个时候没有办法,你爸卷走家里所有钱,还有负债,妈妈也要生活啊,不是故意抛弃你,妈妈想着,等家里情况好点,再接你回来……”
话音未落,谢拾安把把人推开来。
“你别碰!是你们把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没有错,也不欠你们任何人,你说变,那变成这样,是谁造成,难道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要是还和从前样,你说什就信什,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
谢拾安倒退着,步步走远。
“也不知道是谁,不回自己家过年,非要跑到们这来凑热闹,现成苦力干嘛不用啊。”
谢拾安坐进车里,手脚早已被冻麻木,车里暖气足,她这才感受到丝久违温暖。
“你们怎来?”
简常念往旁边坐过去点,给她腾位置。
“外婆今天出院,但是已经没有班车回村里,就想让她在们宿舍跟凑合晚上,刚好严教练说晚上年夜饭大家起吃火锅,和语初姐就拉程真
车玻璃摇下来,露出少年明媚笑靥。
简常念:“走啊,回训练基地大家起过年。”
谢拾安拉着行李箱猛地怔在原地,原本已经抑制住眼泪,可是鼻头却又开始发酸。
乔语初远远地看见她神色有异,推开车门下车,走过去摸摸她脑袋。
“走啊,回去吃年夜饭,严教练还在等着们呢。”
“就这样吧,你们才是家三口,而,自从爷爷去世后,就没有家。”
“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成年,可以过好自己生活。”
话说完之后,她毅然决然转身离去,转身那刹那,所有压抑着委屈和泪水倾盆而下。
悠悠爸爸追出来之后,谢妈妈也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埋在他怀里抽泣着。
“走吧,都跟你说,她是不会回来,悠悠还在家里等着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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