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件事思来想去,还是想告诉你,语初姐今天回训练基地,不过是去收拾东西,她……要退役。”
“怕你难过,挽留,没留住。”
简常念说到这里,微微红眼眶。
“也很舍不得她,这些话你应该没在听吧,但是如果你不小心听见,说不定等她亲口告诉你时候,有个心理准备,就不会那难受。”
“好,话说完,走,放在门口东西记得拿,改天再来看你。”
“那明天再来看您。”
回程路上,谢拾安家离医院近,她便又专程去趟,上楼梯就看见她中午拿过来零食袋子还放在门口,纹丝未动。
她也不知道为什会想来找她,但就是想和她说说话,哪怕隔着道门,也不管谢拾安能不能听见,她自顾自地道。
“拾安,严教练住院,医生说是肺气肿,有点严重,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好……”
“很担心他。”
家打游戏,早晚把人玩废,等她伤好,还是要尽早归队,你最近训练也心不在焉,看是好久没罚你们,个两个,都皮痒痒。”
简常念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啦,严教练,您啊,就好好休息吧。”
“你也回去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别感冒,下次出门记得,晴带雨伞,饱带干粮。”
说到让她走,简常念就有些不情不愿。
门口脚步声渐行渐远。
谢拾安坐在地上,阖下眼睛,就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抱着膝盖,死死咬住手腕,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
终于等到病房里人都走差不多,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严新远脸上这才露出丝疲态。
谢拾安躺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演员嘴张阖,她也不知道说些什,只是失神地看着电视背景墙,面前茶几上横七竖八倒着堆啤酒罐。
直到听见“严教练”三个字,少年失焦视线才慢慢聚拢,她艰难地撑着脑袋坐起来,就听见简常念说严教练住院。
她慌慌张张想跑去开门时候,脚下软,就重重摔倒在地上,带翻好几个啤酒瓶。
简常念苦笑下,继续道。
“你不在,语初姐也不在,在宿舍都不知道该找谁说话,以前怎没觉得,你这重要呢。”
“严教练,……”
“去吧,回去吧,你在这也帮不上什忙,老严这有呢。”
梁教练也劝道。
“回去好好训练,别叫失望。”严新远道。
简常念这才磨磨蹭蹭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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