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常念松口气。
“没事没事,梦都是反,严教练这会肯定在带教,等着们回去请他喝庆功酒呢。”
谢拾安也笑下。
“几点?”
“早上九点半,要不要再睡会?”
他们张着嘴,只是说:“你爷爷去世,今天早上在家发现,心脏病,你要节哀。”
“不!不可能!你们骗人!”
小小谢拾安捂着耳朵,声嘶力竭喊着,拨开人群,冲进病房,掀开盖在床上白布看。
“严教练!”
她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惊魂未定。
“她们马上就回来,你有什想说话,当面跟她们说。”
严新远仿佛没听见他说什样,笑下,抬眼望向虚空。
“比赛……开始吗?”
“没,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半才开始打呢。”
“哦,那还早,有点累,想先睡会。”
奖仪式。
他手摸着这柔软面料,眼底泛着泪光。
“穿这个吧。”
穿戴整齐后,他又颤颤巍巍地拿起滨海省队队徽,好不容易才别在胸口。
严新远笑笑:“诶,这就对啦。”
谢拾安摇头,翻身下床。
“去洗个澡,早点去场馆备战吧,打完直接回家。”
不知道为什,她隐隐有种不好预感,并且开始归心似箭。
“怎,怎?!”简常念也被她突然嗓子,吓直接坐起来,爬过去晃着她肩膀。
“拾安,拾安,做噩梦吗?”
外面天光大亮,窗外隐约传来鸟叫。
谢拾安回过神来,用手撑下额头,抬眼看着她,眼眶微红,苦笑着。
“嗯,梦到,严教练他……生病。”
梁教练替他轻轻地盖上被子。
“睡吧,就在外面,等比赛结果出来,立马告诉你。”
***
谢拾安晚上做很长个梦,梦里她仿佛又回到小时候,背着书包,不停地奔跑,穿梭在医院纯白走廊里。
面前双双大人脚在走来走去。
梁教练前来探望他时候,看见他这身也情难自抑,霎时通红眼眶。
“老严,你这是做什?”
严新远靠在床上,把自己写好书信缓缓递给他,他太久没坐起来写东西,就这会就让他觉得有些疲倦。
“不能去现场,就当是为拾安庆功,还有啊,这封信,你帮转交给她们吧。”
梁教练拿着信封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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