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谢妈妈就在家里收拾东西,还换上百年也难得穿次正装。
她丈夫冷眼看着她忙碌。
“什意思,今天不用送小孩去上课吗?”
“今天周六,学校放假。”
“那和
***
在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前,谢拾安去趟江城市监狱探望程真。
许久不曾谋面两个人都有些陌生。
程真理寸头,下巴上长出胡茬,瘦厉害,穿着橘黄色囚服,带着手铐脚镣,显得身形有几分佝偻,但人看起来还算精神。
谢拾安身上属于少年那种锐气,也在悄无声息间,被磨平。
“现在就随便吧管他,忍不住,太难受,想哭就哭,再说,抱着你,你就是想z.sha,也不能。”
“如果有洁癖,你现在已经被脚踹下去。”
简常念破涕为笑。
“来不及,擦都擦,你现在才说。”
简常念却又趴下来,像只小狗样紧紧地抱住她胳膊,满是依赖。
“他在时候,们天天地中海地中海地喊,他不在,反倒没人提。”
“拾安,你在听吗?”
“嗯。”
简常念便又自顾自地说下去。
“省队领导说要把办公室腾出来,他桌上还有很多书,以及新列训练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都舍不得扔,全都搬回自己宿舍,还有他烟斗,也都带回来。”
寒暄过后,她还是想当面跟他说句对不起,然而不等她张口,程真请求狱警帮忙把她托简常念送进来那张CD又还给她。
谢拾安看着狱警递出来这张签名唱片,怔怔,慢慢红眼眶。
程真隔着玻璃,笑笑,如从前。
“觉得你现在比更需要它。”
***
昏暗房间里,她眼眸里含着泪,熠熠发光。
“拾安,你别赶走,严教练不在,……只有你。”
谢拾安怔,心脏仿佛被人大力撞击下,又酸又涩感觉从胸口蔓延到眼眶。
她揪着简常念衣领手松开来,改为轻轻拍拍她脑袋。
“睡吧,明天……明天要做事还有很多。”
“他也没什亲人,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转交给谁,带着,权当是个念想。”
“从小就没有父亲,第次感受到父爱温暖竟然是那次药物中毒,他背去医院时候,所以,他不在,真好难过。”
“但是又不敢在你面前哭。”
“那你现在怎又敢?”
简常念吸吸鼻子,索性股脑把眼泪鼻涕全糊在她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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