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来。”
两夫妻边忙活边压低声音道。
“你没看新闻啊!不知道……还提!”
“哎呀真给忙忘嘛!”
“会给人多加两个菜,就不收钱。”
从体育馆出来后,简常念路跟着她回到小区门口,看着她进旁边家小吃店。
“知道,碗麻辣米线,多放辣,再要个卤鸡蛋嘛,快坐快坐,马上就好!”
曾经摆在小区门口路边摊,经过两代人经营,总算是在楼下底商里租个门面,不仅卖米线、麻辣粉,还有各种烧烤、家常菜和小吃。
夏天到,晚上出来乘凉人还是很多,人行道上还摆几张桌子,差不多都坐满。
“你这生意还蛮好。”
她哭声听上去是那难过,那撕心裂肺,那歇斯底里。
这些年来所有热爱,所有委屈,所有不甘,所有痛苦,所有遗憾。
不过是黄粱梦,过眼云烟。
谢拾安于无人处放声大哭。
也只能于无人处放声大哭。
中度抑郁,是这样,有时候场大手术给病人带来不光是器质上改变,心理上或多或少也会……”
“万教练,想再试次,最后次。”
“谢拾安,别丢人现眼,滚下去吧!”
“同性恋滚出世界羽坛!”
“你输给谁都可以,为什要输给金南智,你这个卖国贼!”
“行,都听你。”
不多时,米线端上桌,男人又给整两盘小龙虾,烤些牛肉串和素菜。
谢拾安怔:“这是……”
男人挠挠脑袋:“那个……们……们答谢老客户……”
谢拾
男人先把卤鸡蛋盛上来。
“嗐,这都是托你福,这不你出名之后,大家知道你常来,也就都想来吃个……世界冠军同款米线!”
谢拾安微微笑,不再作声。
女人系着围裙在烤架前面忙碌。
“老公,2号桌烤好,你给他们端过去吧。”
简常念站在外面,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和她起泪流满面。
她把手背塞进嘴里,死死咬着自己,直到皮破血流,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
“哟,回来?!”
“嗯,还是老样子。”
“说过,不管你变成什样子,对你心还和从前样,谢拾安,你就不能看眼吗?!”
“很高兴认识你,但是也是……真坚持不下去。”
“最后祝愿简常念选手,前程万里,未来日子都能熠熠生辉。”
……
隔着扇门,里面声音从开始压抑着呜咽,到低泣,再到最后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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