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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弈低着头,默默地、默默地冷静三分钟,才深深吸口气,慢慢地、慢慢地脱掉睡衣,走进淋浴间。
他动作虽然看起来很镇定,但那扇被他“碰”声摔得直颤抖浴室门,却,bao露现在他内心其实非常不冷静。
如果罪魁祸首在眼前话,柳弈觉得,保不准他会忍不住也给对方塞上几颗栓剂,然后对戚警官那紧实漂亮尊臀做些什不可描述事情!
柳弈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浴室洗漱番,然后出门去往研究所。
然而,就在他两脚落地下秒,种奇怪粘腻触感,便从身后某个地方流出,顺着大腿根部滴落下来。
——WTF!!?
柳弈脸下子青,连在大不列颠求学那些年也几乎没用过三字国骂,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
他忍住后头那怪异触感,几步奔进浴室。
柳弈这回是真真正正睡个舒舒服服好觉。
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过半,他才被响遍又遍手机铃声唤醒,然后跟条毛毛虫似地,固呦着从被窝里钻出来,到处摸索着去够依然锲而不舍响着手机。
他感受下,觉得除嗓子在吞咽时还有些疼痛之外,似乎已经没有什难受地方。
果然,充足休息是对付感冒最佳方法啊!
柳弈边在心中默默地感叹着,边接通电话。
然而,在他脱裤子检查到底发生什之前,就在不经意间低头时,看到,那静静躺在门边垃圾篓里头,已经撕开两个铝塑密封包装,还有只用过指套。
柳弈用两手撑住流理台,也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自己刹时虚脱身体,不至于当场给跪下。
在这刻,他总算知道,昨天自己为什会在没有吃药情况下,居然很快就退烧。
——这根本不是什他自身免疫系统功劳,而是戚山雨那个天杀混蛋,竟然给他塞不肯吃药小孩子才会用退烧栓剂!
——而他刚刚感受到,后头那黏黏糊糊诡异触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来电是他学生江晓原,小伙儿说话语气听起来急冲冲,显然很是为难样子,“老板啊,警局那边来电话说,苏芮芮家属等会儿就要来签字把遗体领回去,您看要怎办啊?”
“知道,这就过来。”
柳弈清清嗓子,回答道。
“好,那老板您快些来啊!”
江晓原没注意到柳弈听着尤显低哑声线,只心担心着要被家属领走尸体,忍不住还多叮嘱句,这才舍得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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