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临近高考那会儿,学霸柳小弈同学半点儿体会不到同学们紧张压力,别人在刷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时候,他偷偷摸摸地垫着教参用平板刷美剧。结果几季《犯罪现场○查》下来,竟然觉得当医生太普通,像他这般天纵英才,就该去当个破尽奇案法医!
当柳弈同学在饭桌上将自己志愿跟家人们说之后,他那位年逾五十,依然体态玲珑,风韵犹存美人妈妈听以后,“呵呵”冷笑声,兜头就泼他盆冷水:
“就你这娇生惯养连碗都不肯洗样儿,真要去当法医,哪天从水沟里捞出来只泡十天半个月断手断脚,看你得当场吐出来。”
然而柳弈从小就是个下定决心就要去干性子,为证明自己不只是打个嘴炮而已,他竟然偷偷从冰箱里拿块猪肉藏在房间里,以证明自己熬得住腐臭味。
直到三天后那股反人类恶心味儿被妈妈察觉,他也因此挨人生里最后顿“竹笋焖肉”之后,才终于说服家人们,勉强同意他报考法医系。
表情。
“那天戴着口罩吧?脸都遮大半,你竟然还能看得出来笑?”
戚山雨瞅着柳弈长得极标致漂亮脸蛋,心想,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两弯很明显月牙状吗?就算口罩遮脸,只要看你眼睛,就知道你笑啊。
“好吧,其实这事确实是个误会。”
柳弈摊摊手,瘪瘪嘴,“其实事情挺扯,跟家老妈有关。”
“那天看到水渠里断手,就想起老妈当年吓唬过话,心想这多年过去,居然真要从水渠里捞出只腐手,才会忍不住笑下,没想到,就碰巧被你注意到。”
柳弈向坐在对面戚山雨解释。
“真不是什变态来着,你可以放心吧?”
戚山雨低着头,不太敢看柳弈,只能猛力地点着头
然后,柳弈简单介绍下自己家庭情况。
他出生在个三代行医医生世家。
祖父以前是个替首长看过诊老军医,直到寿终正寝都还领着国家特殊津贴;老爸在联合国医疗援助组织呆过,早年经常坐着黑鹰满世界飞;妈妈则是国内有名影像学博导,后来跟着父亲移居不列颠,还聘着首都两所名校客座教授,专攻核介入治疗领域。
轮到他们这代,柳弈是最小幺子。他上头两个哥哥,也跟随父母脚步,选择从医,现在大哥在不列颠,二哥在首都,都在大医院里混成骨干级别年轻名医。
然而,到柳弈这里,却特别不走寻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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