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个死者衣服上发现处可疑痕迹,想麻烦你辨别下。”
戚山雨打断柳弈玩笑,语速比平常快将近倍。
柳弈那刻意压低声音恢复正常音调,似乎在这秒就进入工作状态:“什痕迹?你发张照片给看看。”
戚山雨虽然正在小跑,但
护士被这冷不丁儿奇怪问题弄着头雾水,盯着戚山雨张俊脸愣足有两秒,才嗫嚅着嘴唇,随便扯个理由:“这,大概是……消毒时候烫焦吧……”
“不对……”
戚山雨摇摇头。
他也不嫌弃刚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衣服又脏又不吉利,捏着衣服领子,就凑到鼻端,仔仔细细地嗅闻起来。
小护士简直要被这位帅哥系列奇怪举动给吓懵圈,只直愣愣地看着他,甚至没想到应该阻止。
起那件衣服。
“哎,这位先生!”
这时,个二十来岁小护士正巧从病房里出来,看到戚山雨这举动,连忙伸手要去挡他:“这是病人换下来衣服,你不能随便碰啊!”
戚山雨手腕翻,灵活地闪开护士拦阻动作,“不好意思,就只看眼。”
说话时,他已经把病号服捡起来,轻轻抖,露出衣服衣领内侧。
戚山雨皱着眉,在汗味、尿骚、药味、消毒水味揉杂臭气之中,认真地、仔细地分辨片刻,脸上神色骤然变,从贴身口袋里掏出自己工作证,拍到小护士面前:
“立刻叫停810房清理,保护现场,叫主管医生过来,在警察赶到之前,谁也不准碰、更不准扔房间里任何东西!”
他边说着,边抓住病号服,拔腿飞奔,边跑边拿起电话,朝着电话那头人快速地说道:“柳主任,你还在吗?”
“在呢。”
听筒里响起柳弈懒洋洋调侃,“你这回信号不好时间似乎有点儿长啊……”
这件病号服是最普通医院常用制式,宽松、肥大,棉质料子,也不知道用多久,早就洗得略有些发黄,下摆处脱线,肘部有块补丁,胸前甚至还有两处多次洗涤之后褪色成浅黄斑点状可疑液体溅落痕迹。
然而,戚山雨在意地方,却是在领口内侧距离翻折线约厘米处。
那儿有个很小很小焦痕,布料虽然没破,但已经变成焦黄浅褐色,如果不是直径只有半公分左右,简直就像是被烟头给烫出来般。
“你们医院病号服上,怎会有这样污渍?”
戚山雨翻开领子,将那小小焦痕亮给身边小护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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