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方夏用力点头，表示自己在很认真
听着。
“然而，辛普森辩护团在复核证据时候，再次检查
这份血迹标本，竟然在里面发现乙二胺四乙酸成分。”
柳弈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
吗？”
对临床学生来说，“乙二胺四乙酸”并不是
个很熟悉名词，所以方夏足足思考二十秒，才想到这个东西用途，“你是说，抗凝剂？”
他眨巴着哭得通红兔子眼儿，兴奋地问道：“还有其他可能吗？”
“唔，差不多就是这些吧。”
柳弈把笔转转，忽然低声“啊”声，随口补句：“另外还有种可能，检验出错或者造假。”
“什？”
方夏非常震惊，“这、这东西还能出错？还能造假？”
脑瓜儿自己想想啊！”
方夏委屈地瘪瘪嘴。
他心想
都几天没睡过个囫囵觉，脑子没搅成团浆糊已经不错，怎还能转得起来，“学长你比聪明多，怎敢班门弄斧哦……”
好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柳弈看在这小孩长得可爱嘴巴又甜份上，决定不为难他。
“就你会说话。”
“对，就是抗凝剂。”
柳弈微笑颔首，提示道：“乙二胺四乙酸盐管，也就是们平常说EDTA管，是种常用抗凝管，护士姐姐抽血时紫色头那种管子就是。”
“明白！”
方夏
柳弈奇怪地回视他眼，“当然啊，这有什好诧异，听过著名辛普森杀妻案吗？”
“不、不知道。”
方夏又露出那如同离水金鱼般张着口，蠢兮兮表情，“辛什杀妻案来着？”
柳弈耐心地解释道：
“在十多年前，米帝曾经有个很著名案件，前美式橄榄球运动员辛普森被指控在前妻妮可家中，用刀杀死妮可和她情人高曼，当时检方为控其入罪，准备多项证据，其中项，就是他们在凶杀现场发现被告人辛普森血迹。”
柳弈笑笑，收回笔，又举例道：“比如，回广君是自己故意服下药物——换言之，就是z.sha。还有可能是误服，或者遭人诱骗才服药等等……”
他边说，边将自己推测条条写到笔记上。
方夏听得直点头，然后就着柳弈列出条目，项项地思考应该如何验证这些猜测对错。
十五分钟之后，方夏看着写得满满张纸，感到心中希望小火苗终于变成蓬蓬燃烧火炬，已经对替自家心上人洗脱冤屈充满信心。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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