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眼睛，瓮声瓮气地问道：“现在几点
？”
“还早得很，继续睡吧。”
戚山雨轻轻顺顺柳弈睡得乱翘
头发，“你明天还要忙，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想到解剖室里那还等着他拼装三十多块焦骨，还有另外两具身份不明焦尸，柳弈顿时蔫巴巴地缩回到被子里，拽过被子往脸上
蒙，闭上眼就要继续睡。
“对。”
柳弈翻个身，抓住戚山雨手，尾指指尖在他掌心搔下，眨眨眼，“当然，
可以陪你。”
戚山雨犹豫足有半分钟。
说实话，他是真很想答应。
他和柳弈已经整整三天没见过面，是真想念得很。
但他看着柳大法医那好像没长脊椎骨似，仿佛快要化在沙发上姿势，显然是累得都快要脱力，想想，觉得还是算吧。
当个刑警。
偏偏她成绩和身体条件都很不错，确实是说到就能做到那种。
看到戚山雨表情，柳弈就已经猜到结果——这兄妹二人，肯定是谁都还没说服谁。
“没关系，这不是还有差不多年嘛。”
他伸手在戚山雨膝盖上拍拍，“以后再和她慢慢谈吧。”
他好像忽然想起什
样，忽然问道：“你觉得现在住这套公寓，怎样？”
“什怎样？”
戚山雨放下手中平板，十分茫然，“挺好啊，地方够大，管理也好，离你单位也很近……”
“是吧，也觉得不错。”
柳弈笑着抬头看向自家大
戚山雨低头在柳弈嘴唇上轻轻啄下，就自个儿洗漱去。
片刻之后，他换身睡衣出来，果然看到柳弈已经趴在沙发上，双眼闭合，呼吸平稳，只手软软地垂到地板上，看样子是已经睡着。
戚山雨笑着摇摇头，将恋人抱起来，送回卧室床上。
柳弈这觉并没睡多久，两个小时之后，他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大床上，房间里还亮着盏床头灯，戚山雨则坐在他身边，用平板在看小说。
“喂……”
戚山雨闷闷地“嗯”声，点点头。
主干道上出桩出租车与大巴追尾事故，路况不是很好，两人花比平常多二十分钟时间，才回到公寓，进门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戚山雨没有问柳弈今天到底忙些什，但看到恋人到家就往沙发上滚，再也不愿起来样子，他就猜到，那肯定是桩相当劳心劳力复杂案子。
他轻轻地拍拍柳弈肩膀，“先去泡个澡，解解乏吧。”
“在单位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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