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蓁蓁说完那
番话以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
很伤人
话，顿时好像发条走玩人偶般，僵直地坐在椅子上，呼吸急促，嘴唇翕张两下，但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戚山雨眼皮垂落下来，遮住眼中骤然熄灭缕微光。
他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戚蓁蓁是这样想。
先前妹妹不肯听他意见，坚持想要考警校时候，他更多只是感到心疼和发愁。但戚蓁蓁刚才说出话，却像是把刀子似，直直扎进他心头……
他直以来，小心翼翼地护住，这个家庭最纯粹亲情，原来对妹妹来说，却是种欺骗……
“你又是这样！”
她声音比平常大倍，语气也急促许多，“你总是这样！直都是这样！”
戚山雨：“……”
他看着脸颊发红，情绪激动妹妹，不明白为什
她忽然会如此生气。
“
已经长大，不要老是把当成个孩子！”
抬杠，还得把人说服，实在不是什容易事情，更何况现在他对手还是从小知根知底，对彼此性格和脾气都极为熟悉妹妹，真让他感觉不知应该从何下手。
虽然柳弈说过，反正距戚蓁蓁高考还有差不多整年，他们时间还多，可以找机会慢慢地劝。
但戚山雨现在眼见着自家妹妹决心越来越坚定，都已经要去学校参观，那态度完全就是认真得不行，根本不像是能被他劝动样子，真是越想就越觉得头疼……
“你自己也看到，当刑警有多累。”
他疲惫地摇摇头，“你个女孩子，何必吃这个苦头呢？”
……
“哥……”
戚蓁蓁等很久，直没等到哥哥开口说话，咬住嘴唇，怯生生地从嗓子里挤出
戚蓁蓁声音噎，眼圈微微地泛红。
“爸爸过世时候也是，妈妈生病时候也是，你总是什都不告诉，然后替做决定，觉得这就是为好！”
她说到这里，嗓子仿佛被某种干硬东西梗住般，喉头滚动两下，终于还是把心里憋许多年后半句话也说出来。
“还有，爸妈他们……之间事情也是……你以为直瞒着，就不会知道，就不会受到伤害吗！？”
老旧而并不宽敞客厅里，陷入死般沉寂之中。
“你怎知道不能吃苦？”
事关自己梦想，戚蓁蓁寸步不让，“你能坚持，也样可以！”
戚山雨叹口气，“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考虑问题时候难免理想主义……”
“哥！”
戚蓁蓁突兀地打断戚山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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