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手上翻动下,发现面额并不算大,除六张粉红色毛爷爷之外,都是些零散碎钞,总额加起来也就七八百样子。在这些零散钞票里面,还夹张皱巴巴便利超市购物小票,看小票末尾日期,是在四天以前。
但无论是钱还是小票,都显然是在水里泡过,现在摸上去,中间几张还没
他颗脑袋左右乱转,双脚也在原地倒腾,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些无意义单音节,边几乎忍不住就想拔腿逃跑。
然而戚山雨发现他企图,高大挺拔身体挡在拾荒者面前,那种无形压迫感变得更加强烈,让对方感到肩膀上好像压块十几斤巨石,令他脊背瞬间变得更加佝偻。
“你想清楚没有?”
戚山雨又重复遍,“这可是杀人案。”
“、说!什都说还不行吗!”
强装镇定,但说话声音里带不应有磕巴——这分明就是心虚表现。
绝大部分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人,在说谎时候,都难免会觉得紧张。
这种情绪反应在身体上面,通常就会跟戚山雨和林郁清面前这人样,脸色发红,额头、鼻尖冒汗,手指无意识地蜷紧些随手可及物件,目光游移,回避与询问者目光直接接触,且常常会不可控地飘向右下方。
就算是林郁清这样没有半点儿刑侦实操经验菜鸟,也能看出,这个拾荒者,现在正在对他们撒谎。
“有件事,要提醒你。”
拾荒者似乎将他面前这位警官警告理解成另外个意思,以为对方这是要把杀人锅往他身上扣,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仿佛骤然被抽去脊梁骨般,“噗通”声软倒在地上。
随后,他在两位刑警盯视之中,从自己裤袋里摸出叠钞票来,战战兢兢地捧起,递给戚山雨。
“、从那死鬼身上拿这些……”
拾荒者哭丧着脸回答。
戚山雨戴上手套,接过那叠纸钞。
戚山雨并没有立刻拆穿对方特别拙劣谎言,而是说道:“不管你碰过尸体什地方,都会留下指纹。”
他看看拾荒者黢黑、粗短而且脏兮兮十指,“如果到时候查出你留下指纹地方和你证词不符话,后果会非常严重。”
他压低声音,字顿地说道:“这可是桩命案,死人案子,你明白吧?”
拾荒者浑身个激灵,豆大冷汗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往下落,很快就将他身上那件脏兮兮灰色T恤领口和背脊给染成深灰色。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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