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知道
。”
柳弈朝胡子男医生笑笑，“这不是正式
问话，
大约是有人早就跟他打过招呼，说今天有人会来探视嬴兰缘故，胡子男医生对柳弈到访没有表现出
点儿意外，反而拍拍自己旁边椅子，示意访客坐下，然后转身从病历车里抽出本病历，在面前摊开，开始给柳弈做起嬴兰病情说明。
“嬴兰最近精神状况已经稳定些。”
胡子男医生说道，“不过转氨酶直有点偏高，所以从这个月开始，把她氯氮平用量减点，还加些护肝药……”
他絮絮叨叨说会儿，将嬴兰大致情况跟柳弈解释番，待到说完以后，他才扭头说道：“对，听说你是想找她问点事情，对吧？”
“对。”
让自家恋人看起来帅爆全场，柳弈特地起个大早，亲自给戚山雨配全套衣服鞋袜，还用发胶帮他抓抓刘海造型。
将人捯饬得满意以后，柳弈将戚山雨送出门，然后自己换身轻松休闲，而且颜色比较浅淡便装，开车前往鑫海市脑科医院。
鑫海市脑科医院位于填海开发区处海湾旁边。
当年医院刚刚搬到新址时候，方圆十多公里都还是大片大片荒地和小树林子，荒僻得完全能用来当恐怖电影取景现场。
当时医生护士们都苦着脸说，他们是从处闹鬼凶宅搬到另处闹鬼凶宅，简直根本不给人留活路啊。
柳弈点点头，“们那边有个案子，跟嬴小姐有点儿关系，想找她问问。”
“啊，那觉得，你可能要白跑趟。”
胡子男医生摇摇头。
“嬴兰她有轻度脑萎缩，现在记忆力很差，而且妄想和运动性抑制表现很明显，还有点儿易激惹……”
他抬眼看看柳弈，“对，等会儿你问话时候，也要注意点，不要刺激到她，明白吗？”
然而仅仅只是过二十来年，医院附近区域已经全都开发成住宅、办公和商业区，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当初孤零零矗立在海湾旁脑科医院十九层双子楼，已然淹没在众多比它高得多大型楼盘之中，根本毫不起眼。
柳弈将车驶进脑科医院地下车库，在个角落里找到空车位，停好车以后，就跟着路标指示，很顺利地寻到住院部精神分裂症病区。
他在办公室里找到嬴川妹妹嬴兰主管医生，向对方说明自己来意。
“啊，原来就是你啊，你好你好。”
嬴兰管床医生是个三十来岁留着字胡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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