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禹雅惠房间只是在别墅三楼,从这个高度摔下去,如果运气够好话,或许不会致命。
但禹雅惠却死。
她摔进后院花坛里,后脑撞在花坛边上,当场气绝身亡。
那日嬴家保姆刚好有事请假几天,而其他工人也在做完白天工作之后各自回家去
禹雅惠身体已经瘦成人干,脸色苍白灰败,眼袋又深又黑,法令纹从鼻翼直耷拉到两腮上,好像只剩薄薄张皮囊蒙住她骷颅架子般。
而她正咧开嘴,痴痴地笑着。
止不住唾液从女人干裂且遍布溃疡唇角流下,淌过下巴,滴在被单上。
此时,个强烈想要现在就结束她生命念头,好像团海绵被扔进水中般,迅速地膨胀起来,占据嬴川所有思绪。
他感到悲伤、愤怒和怨恨。
嬴川胆子渐渐大起来,他加大汞粉剂量,投毒频率也从十天半个月次逐渐增加到周两三次。
那两只无辜花枝鼠早就先后死在他调整汞粉剂量“练习”之中,接着他又重新养第二组、第三组……而禹雅惠汞中毒症状也越来越明显,她开始把把地掉头发,牙龈溃疡、流口水、肠绞痛,有时还会拉出带着泡沫小便。
可是家里没有个人想到这个可怜女人是中毒,他们只是把她当成个从抑郁症发展到精神分裂神经病而已。
到嬴川妹妹嬴兰满四岁时候,禹雅惠体内已经积聚大量汞,中毒症状也月比月严重。
她整日里胡言乱语、呆呆傻傻,手脚震颤、定向不稳、双下肢浮肿,已经快要连路都走不稳。
禹雅惠,这个自己曾经恋慕过美丽女人,为什就不肯乖乖地去死呢?
为什她非要用这般丑恶样子,继续活在世界上呢?
……
这大概是他人生里第次,也是唯次冲动。
当时嬴川觉得自己脑海中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时候,他已经将那瘦得只剩把骨头女人,从床边窗户推下去。
到这个地步,禹雅惠早已被体内积累重金属毒物折磨到几近油尽灯枯。
她体重迅速回落,瘦得快要皮包骨头,但瘦下来她,不仅没有恢复从前美貌,反而脸色枯槁、皮肤蜡黄,仿佛在短短几年间苍老不止二十岁,虚弱憔悴得令人不忍直视。
在这几年里,嬴川直等着他妈妈病死。
但禹雅惠却坚强得出乎他预料。
然后有天夜里,嬴川走进禹雅惠卧室,看到那个靠坐在床上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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