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是栋烂尾楼,每层墙壁都没有砌完,四周差不多可以算是无遮无挡,只要风雨够大,雨水就能替你将遗留在现场血污冲洗干净……所以你才会拖到21号下午才出现,因为你要等那场雨下完,并且亲眼确认大雨已经替你将犯罪痕迹全部洗掉。”
“哈哈哈哈!”
嬴川忽然笑起来,“聪明,专业,完美推理。柳弈,你真是个好对手,也许再也找不到像你对这解人……”
他将军刀换到右手,同时侧过身去,用空出来左手揽住柳弈肩膀,状似亲昵捏捏。
“刚刚听你精彩推理,现在轮到落子,用你聪明头脑猜猜……”
嬴川脸又更加沉郁两分。
“有趣,你在跟玩心理战?”
他嘴唇勾起个令人心寒凛冽弧度,“说说看吧,你还知道些什?”
柳弈也回给他个冷笑:“你在将汪金蟾尸体扔下楼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那个烂尾楼楼盘里逗留很长段时间,说得没错吧?”
他朝前抬抬下巴。
回忆到这里,嬴川长长地出口气。
他觉得很烦躁。
常年打雁,没想到终于有天,自己也会被雁啄眼。
他确实小看汪金蟾。
这个在他眼中不过好似提线木偶般,任他随意控制,用完即弃小角色,却给他带来个接个麻烦,以至于让他最终落到现在这般遭到通缉,朝不保夕窘迫境地。
他凑近柳弈耳朵,张口在他耳垂上轻轻咬口,“接下来,打算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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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6日,午夜零点三十分。
队警车飞驰在省道上,硬是在路况远算不得多好水泥公路上飙出方程式赛车气势。
驾驶着领头那辆车
在他视线正前方,车窗外,是越下越大,bao雨。
“因为你在等老天下雨。”
柳弈说道:
“你用刀杀死汪金蟾血迹很难处理,无论是擦拭还是清洗,你都觉得不够保险。”
他记得,这些天常常入夜以后就会来大雨,在21号那日,是拖到天亮才开始下。
“你刚才分析,只能说明为什你们会觉得汪金蟾死因有可疑。”
嬴川用刀尖抵住柳弈腰侧,又重复次自己问题:
“但是你有证据吗?”
“你以为自己做得很完美吗?”
柳弈飞快地瞥他眼,“其实,你破绽还不止如此,要不要来重现下你犯罪过程,让你自己想想,是在什地方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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