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起风,穆云间出去就打起哆嗦。何孑匆匆捧着大氅过来,道:“起风,殿下快快披上……这,
穆云间:“……”
他征求萧钦时意见,就是不想给他穿,如今萧钦时反问,又是把选择交到他手上。
如果他不肯,萧钦时应该也不会勉强。
但这样,倒是显得他这个通房很不懂事。
穆云间抿着嘴:“那你自己,先把里衣穿。”
萧钦时扬起头,后脑浸在湿润水中,被穆云间手轻轻托住,这个姿势让他脖颈显得分外修长,细瘦脖子上,喉结也格外凸出。
热水冲在头发上,萧钦时睫毛闪动下。
他张着眼睛,从下方望着穆云间脸,逐渐发起呆来。
洗完头,穆云间又帮着给他刷背。身为现代人,他当然没有干过这种事,逐渐有些疲累。
他已经洗完澡,实在不想再弄身汗,便示意萧钦时:“下面,你自己来吧。”
萧不容带来变化,给萧钦时涂在脑袋上,他道:“陛下真是个聪明人,发明这多好东西。”
“不是他发明。”
“那是谁?”
“是天外人。”
“……天外人?”
萧钦时自己拿衣服,老老实实地穿好。这也不是不会穿啊……穆云间想着,目光飘向对方,察觉后者正静静望着自己,明显是在等待他帮穿外衣。
穆云间在动和不动之间挣扎下,最终还是决定遵从本心:“要不,你自己把剩下也穿。”
商量语气,明显不情愿姿势。
萧钦时黯然,拿起外袍披在身上。
悉悉索索动静从身后响起,穆云间长舒口气,道:“好,们出去吧。”
萧钦时嗯声。
穆云间松口气,起身去把肥皂精油等物收拾好,坐在长凳上休息阵,便闻阵水声荡漾,萧钦时抬腿,跨出来。
穆云间瞟眼,懵两秒,然后默默移开视线,去拿大毛巾来递给他。
他保持着目光偏移姿势,道:“衣服,也要帮你穿吗?”
萧钦时:“可以?”
“嗯。”萧钦时毫不避讳地道:“他经常做梦,梦里会去个神奇国度,那里有很多神奇东西,可以把生活变得更加便利,他便是从那里学来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萧不容通过给孩子讲故事方式告诉他。穆云间眼珠转转,道:“说不定,他就是从天外来。”
萧钦时不知想到什,道:“倒也有可能。”
他认真思索这种天方夜谭事情,神情看上去有些少年人天真。
穆云间笑下,道:“头往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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