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往下滑,落到唇上,她来回抚摸着柔软唇瓣,直到渐渐起热度。
林厌原本苍白唇色逐渐有血色,变得饱满欲滴。
宋余杭眼神
从小学到硕博连读,她接受都是最精英高等教育,却从来没有个人教过她该如何真正地面对死亡,包括从业后,面对死者遗体,她心里也是充斥着满腔激烈恨意。
宋余杭不样,她既温和又有棱角,她是块磨刀石,又是把宝剑藏锋刀,悄无声息地击中她内心最最柔软角落。
刚刚哭是情绪积压到顶点发泄,现在哭则是放松下来后肆无忌惮和对故人怀念与追忆。
宋余杭轻轻捧起她脸,用拇指替她揩去泪水,见惯她嚣张跋扈样子,这样泫然欲泣模样简直是百年难得见,也因此分外心疼些。
“林厌,要是有天也……”
“笑你太看起,帮你有,追求公平正义是每个刑警职责,无论案件过多少年,只要凶手没有缉拿归案,就天不会停止追凶,这是于理。”
她顿下,看着她眼睛:“于情,想帮你,就是想帮你,没有什理由。”
林厌眼眶热,咬紧下唇,低下头:“Justicedeyedisjusticedenied。”
她又低声重复遍:“迟到正义已非正义,有时候也不知道这做究竟还有没有意义……”
宋余杭动动,把她脑袋摁向自己怀里,很奇怪,现在这些事她做越来越得心应手。
你会不会也这样怀念?
她话还未说完,林厌把捂住她嘴,摇着头,示意她别说。
宋余杭知道,眉眼弯,露出个笑意来,扣住她手攥进自己掌心里。
林厌怔,眼角还挂着泪痕,却已经忘哭,她那只手还停留在自己脸上,替她把残存泪渍抹去。
宋余杭指尖有茧,带着火药硝石味道,轻轻抚摸肌肤时候有种奇妙战栗感。
林厌也不抗拒她接触,于是便有下没下地抚摸着她发。
“有,不是说,人生会死亡三次,第次,呼吸心跳停止,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死亡;第二次,人们来参加你葬礼,牧师宣告你逝世,你在社会上不复存在;第三次,这个世界上最后个记得你人把你忘记,于是,你才真正地死去,整个宇宙都再和你没有关系。”
“林厌,你还记得,这就是最大意义。”
也许是她太温柔,也许是自己太脆弱。
林厌攥着她衣服,把泪水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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