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望向浩瀚碑林海,风吹过来,带来漫山遍野菊花香。
这里不仅躺着张金海,躺着她父亲和兄长,还躺着许许多多她认识不认识,朋友前辈或同事,以及更多叫不上姓名只有代号兄弟们。
是他们用血与肉护佑着方平安,万家灯火。
他们生于这里,长于这里,又必将魂归故里。
而终有日,她也会回到这里,但宋余杭想,那将是最好归宿,对于个警察来说。
“奏哀乐,鸣炮。”
“砰砰——啪”礼炮升上天空,犹如嘹亮枪响。
“全体肃立,向张金海同志遗像敬礼!”随着司仪声令下,所有人都把手举到太阳穴边上。
段城穿着身黑衣,站在人群中默默泪流满面。
旁边方辛和郑成睿也都穿警服,胸口别白花,眼含热泪。
容柔和,勾住她指尖:“谁变谁是小狗。”
***
窗外蓝天白云缓慢地流淌过去,在这个月里,宋余杭几乎每天都会给林厌打电话,可是除那次外,电话再也没有接通过,她就在这样焦躁不安等待中,迎来自己正式任命文件以及张金海葬礼。
那天,她起个大早,穿上久违制服,系好衬衫扣子,在宋妈妈帮助下打好领带,戴上宽檐帽,杵着拐杖瘸拐出门。
江城市殡仪馆。
她松开拐杖,举起负伤右手,缓慢地送到太阳穴边。
下山时候,冯建国同她边走边聊:“听说,赵厅那封报告是你打,怎这次突然想开,学会主动请缨还?”
本来组织上属意人选也是她,但迟迟未定,因为还有好几个下属分局强力竞争对手,宋余杭直接封报告打到省厅,历数她
葬礼结束后,冯建国端瓶茅台走到墓碑旁边洒下去。
宋余杭独自瘸拐上着台阶,走到最后级,站定。
他手摸着墓碑上那行字:“铁肩担道义,丹心筑警魂,这是当年赵厅送字。”
他直挂在办公室里,张金海还曾向他讨要过这幅字,如今却只能以这种方式送给他。
宋余杭俯身,往墓碑旁靠束白菊:“如果有朝日牺牲,这也将是最好墓志铭。”
警车开道送英雄最后程。
道路两旁有不约而同拿着白菊拉着横幅前来送行群众。
衣着整洁,胸口别白花,眼含热泪刑警正步走在前面,手里捧着骨灰盒上盖着党旗。
身后跟着是张金海家属,妻女都哭成泪人。
“张金海同志追悼会,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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