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而是他们。
宋余杭唇角微勾起
丝笑意。
“您说
对，钉为刀上刃，刀为钉上身，
也想在光明里迎接心爱姑娘回家。”
原来只有轮到自己最亲近人身上时候，才能彻头彻尾理解那种悲痛。
林厌……林厌啊，你还是太傻。
不是向来特立独行吗？
不是向来不屑顾吗？
不是向来对他人生死冷眼旁观吗？
在黑暗里，道闪电划过夜空，短暂地照亮屋内。
“她代号是‘钉子’，你代号是‘尖刀’，知道这意味着什
吗？”
宋余杭怔，手捏皱床单。
“即使杀顶爷，打掉这个特大跨国犯罪集团，能挽救无数人生命，可她若是……”
“若是……”她蓦地红眼，咬牙。
怎会为她几句话就奋不顾身至此。
“从们穿上警服那刻开始，就意味着们虽然是血肉之躯，但肩上担着是这个地区，甚至是整个国家、民族安定和未来，时时有流血，天天有牺牲，们就不去做吗？任由黑暗吞噬人间？”
宋余杭下床，坐在床边，和他起看着窗外漆黑夜，大雨滂沱。
“您说，都懂，但问您，您愿意让您孙女将来也从事这行吗？”
冯建国怔，眉头就皱起来，半晌，长叹口气道：“不愿，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要为他们破除黑暗，扫清障碍，重见光明。”
“那也不是心之所愿。”
“那们能怎办呢，这些事训练有素，经验丰富警察不做，让手无寸铁平民上吗？”
瞧瞧这话，多耳熟。
她也跟林厌说过。
也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从前自己是那大义凛然，是那理所应当，把牺牲、奉献看成是人生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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