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笑,即使瓢泼大雨也没能打搅到她好心情,声音如既往甜美。
“没关系啦,快到啦,要不帮你块儿取吧,你会就别
林厌深深地记得那天发生所有事,哪怕灵魂湮没也不会忘。
六月十八号,她生日,也是高考录取通知书下达日子。
那天从早上开始就下起绵绵细雨,到下午时候就变成瓢泼大雨。
她吃过午饭出门去武馆练习巴西柔术,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和初南约在学校见面,晚上起去看电影吃火锅,因为过这个暑假就要各奔东西缘故,所以还约好起去喝酒唱K,不醉不归。
两个小时之后,雨势渐大,她撑开衣服遮在头顶,站在廊下躲雨。手机还有5%电,她和初南讲最后通电话。
听到这里,林厌很想问问他:“你后悔吗?要是摔死怎办?”
屏幕里老人笑笑,靠在轮椅里,面上露出丝祥和来。
“那天宋余杭从面前带走你时候,其实很高兴,林厌,你长大,也有自己归宿,不再是那只跌跌撞撞起飞雏鹰。”
他说完这些,又轻轻咳嗽两声,转回到话题上来。
“本来是想跟你做个告别,谁知道不知不觉就说这多,接下来要说,你应该猜到。”
“喂,林厌?”
“嗯,是,你在去学校路上吗?”
能听见雨滴砸在伞布上声音。
陈初南怀里抱着书包,深脚浅脚地走路:“嗯,你在哪呢?”
“在武馆门口,雨太大,可能得晚会到。”林厌看看表,这回答她。
林厌瞳孔缩,果然。
“是关于陈初南事。你定很好奇为什不把林舸逐出家门以绝后患,可是事实上,如果你到这个年纪,也只会做出和样决定。来没有决定性证据表明那个模糊背影就是林觉水,二来林舸自小跟着长大,把他、他妈妈和你,都当成家人,要为个莫须有猜想,抛弃自己亲人,做不到。”
在他说起这些时候,林厌直在微微颤抖着,宋余杭不得已抱紧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上,用这种方式给她力量。
“能做就是送他出去留学,使他远离你切,甚至是春节也没有让他回来过,但现在想来,给你和他足够钱,却从来没有过足够关心。”
“你十八岁那年暑假,是个例外,林舸偷偷订机票跑回来要给你过成人礼,猜你也知道,陈初南确实是死在他手里,只不过同案犯是林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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