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说,有陪伴之后时渊感觉好多。偶尔他会抬头——全息屏幕是单向,他看不见屏幕上内容,只看到陆听寒专注神情。
在大部分时候,陆听寒都是面无表情,很难判断他心情。现在也是如此,他对照屏幕写下记录,行笔迅捷,字迹如铁画银
“对,这件衣服太宽,很难走路。”时渊说,“而且还在看剧本。”
“加油。”陆听寒说,揉揉他脑袋,“练习完就早点睡觉,还有事情。”
“可以待在你身边吗,不会吵到你。”时渊说,“们都好长时间没见。”
他说“好长时间”实际上就是天。
陆听寒若有所思,手又落在时渊后颈。
陆听寒:“时渊?”
隔好几秒,沙发后头传来窸窸窣窣声音,几根树枝冉冉升起。
陆听寒:“……?”
毛绒绒枝叶底下,是时渊。
他刚醒,下巴搁在沙发背上,带着浓郁困意说:“你回来啦。”
家。
陆听寒还没回来,他就套上衣服,边摇晃着在屋里踱步边看剧本。
看着看着,时渊开始心不在焉。
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陆听寒。他是个怕孤单深渊,感情需求非常高,需要人类及时关注。
他打开手机,对着屏幕发呆会,给陆听寒发条短信:“你什时候回来呀?”
时渊:“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隔会儿,陆听寒说:“跟上楼吧。”
有陆听寒带着,破铜和烂铁总算不拦着时渊。他们上二楼,进间书房,里头数个书柜堆满厚重书籍,有长桌和椅子。陆听寒是真不常回来,那张古木桌子上东西很少:支钢笔,两本薄薄笔记。
陆听寒坐下来,不知打开什,全息屏幕被投影在半空。
时渊搬张椅子坐在桌子对面,埋头看剧本。阅读剧本对他来说很吃力,连蒙带猜翻过几十页,似懂非懂。
“怎穿成这样?”陆听寒绕过来沙发前,看清那件柏树戏服。
时渊说:“要摸头。”
陆听寒坐在沙发上,时渊就凑过去,心满意足地得到摸摸,还有他人类关注。
他说:“通过剧团试镜,演是树妖。”
“那挺好。”陆听寒说,“你是在练习吗?”
陆听寒没有回复。
时渊就趴在沙发上,继续看剧本。
这天,陆听寒是踩着宵禁鸣笛声回来。
副官向他道别,陆听寒拉开门,客厅暖色灯光涌出来。他进门挂好衣服,说:“时渊,你还没睡?”
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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