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像怪物一样思考!我们真的能相信他吗?】
时渊站定脚步,多看了他们一会。
鸟群袭击后,城中一直有关于感染高峰期的流言,很多人相信在20年的低谷期后,高峰期即将重现。而过了两个月,再没有大规模的感染生物潮,各个深渊的畸变数值也趋于稳定,这个流言就慢慢消失了。
随着流言的消失,生活回归稳定,正如过去的20年一般。抗议者的数量、游行的频率再次多了起来。
最近几周,时渊时不时能见到他们。
时渊说:“这是送给你的呀。”
“没关系,你喜欢的话就拿走吧,给我留两枝就好。”特蕾西说,“我们是朋友嘛。”
秦落落也说:“她都这么讲了,你想拿就拿吧。”
一共五朵风信子,时渊拿走了两朵,还有一小扎满天星。
人类很看重这些,他觉得陆听寒也会喜欢花的。
话。
时渊问:“她的病能治好吗?”
“有希望,”沃尔夫冈说,“我和医生谈过,他说半年后可以安排手术。”
“手术要钱吗?”时渊又问。
“嗯,要很多钱,我有办法解决的——你别和特蕾西讲这件事情,我还没告诉她。”沃尔夫冈喝了一口热水,生着老茧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杯壁,“不单是钱的问题,手术也有风险……不管怎么样,伊莎贝拉女士都会保佑她的。”
时渊在剧团见到了人类的热爱——程游文他们谈起舞台剧时,眼中总带着笑意和光;而抗议者的脸上是愤恨的,当他们伫立在阴云之下,身后的联盟旗帜猎猎作响,手中的抗议标语触目惊心,他们紧皱眉头,眼中像有一团无名火在烧,让时渊想起森林里的黑鸦群,或者荒原上嶙峋的怪石。于是,时渊明白了,爱和恨一样炽烈。
有几个路人站在旁边看,抗议者的队伍无声
下了公交后,他走过一个小广场。
他又看到了抗议者。
男男女女高举着牌子,写着:【恳请联盟革职陆听寒上将】
【反对安乐死方案,反对监视者掌权!】
【我们绝不该妥协】
哪里都需要钱,特蕾西要钱,伊莎贝拉现在也要钱,两人都是为了治病。
时渊回到病房时,秦落落刚好读完了一个故事。
时渊坐在床边,也给特蕾西念了《乌鸦骑士》的故事,听得她咯咯直笑。
临走之前,他又看向床头的花。他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花,和荒原那些千奇百怪的感染花完全不同,它们只是很单纯地盛放,不带任何杂质地明艳着。
或许是他多看了这几眼,特蕾西说:“时渊,你要不要拿几朵花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