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看着他讲:“因为是来向你道别,现在是时候。”
“什道别?”时渊问。
“要走。”
“啊,现在吗?军
“可能都去餐厅吃。”
“也是啊,分配处永远是罐头做出东西,不好吃。”
时渊继续唠叨他见闻,陆听寒专心听着。
时渊又说:“沃尔夫冈和程先生在准备剧团事,很快,就能回去演戏。”
“演什?”
陆准痛心疾首,唉声叹气。
时渊安慰他:“没关系,明年还有场比赛吧?”他求证般看向陆听寒。
陆听寒肯定道:“对,明年他们还打算办场,到时候还会有风阳队。”
陆准这才缓过来点:“也是,也是,又要开始攒私房钱。”
陆听寒问:“上次不是存几百吗?”
第次看球赛,窝在陆听寒怀中,边吃绿豆饼边认真看。
球员奋力奔跑,解说慷慨激昂,陆听寒给他解释着每条规则,时渊还是被绕晕,茫然问:“裁判为什吹哨?”
或者“哪个人违规,为什啊?什是滑铲?”
又或者“为什人类会追着个小皮球跑?啊!球进!”
时渊拖着脑袋看人类追小皮球,虽然挺有趣,可他尾巴困惑地弯来弯去,被陆听寒捋直,没过两分钟,又弯。
“继续演《殉道者》,还有新剧本《触不可及》。”时渊昂起头问他,“都是很好剧本,你会来看吗?”
陆听寒却没有回答。
灯光之下,他神情依旧是温柔。
他说:“不,时渊,不会。”
时渊尾巴弯出问号。
“别说!”陆准把吃剩瓜子壳哗啦啦倒进垃圾桶,“全被你妈发现!充公!”
看完球赛,已经太晚,陆准和虞轻眉就在楼客房睡夜。
陆听寒收拾桌面,去到二楼卧室,时渊在床上等着他。他上床,时渊就拱进他怀中。
陆听寒问:“今天过得怎样?”
时渊把他在食物分配处事情讲,然后说:“感觉最近客人越来越少。”
而陆准躺在沙发上,怀抱瓜子,看得津津有味,吃得也津津有味。都说小赌怡情,他在拾穗队压下他全部私房钱,共20元5角3分,就期待能翻盘,赚两包烟钱。
陆听寒看球赛都是面无表情,而陆准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拾穗队进第个球,他激动得差点弄洒瓜子。
——所有人都以为,这次进球是个开始。
没想到它是结束。
接下来60分钟里,拾穗队再也没进任何个球,最后以1:3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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