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后，骸骨人鱼无力地跌落到海下。
歌声慢慢消失
，像是
首诗歌
终结。
龙拾雨降落在作战船上，眼睛亮亮：“
是不是很厉害。”
他偷偷摸摸，又在公主腰上摸两把。
“嗯。”沈朝幕笑说，“厉害极。”
龙拾雨紧紧抱住自己公主，展翅。
银色巨翼猛地划破狂风，上头仍是流转色泽，烈红与陶瓷蓝，金棕与古铜绿。
他并没有那
快振翅，下坠过程中有骸骨人鱼飞扑到他们身侧，而翅膀边缘锋利，全都摧枯拉朽地，将它们拦腰斩断。
敌人不足为惧。
世界在坠落中上下颠倒。
说出句话。
在钢铁碰撞巨大声响里，达摩克利斯之桥猛地震颤。它同样拼尽全力，在服役百年后，带着所有人期愿撼动那奇观。
杨知明身边老船长泪流满面，看着叶尔马克号，喃喃说：“她真是个好姑娘，不是吗？”
“是。”杨知明回答，“是。”
桥面飞速坠落，本来就被死死挡住人鱼们也乱作团。
沈朝幕见他银鳞多彩，眉眼弯弯，而周围星屑好比川流，映得彼此容貌明亮。
明明该是可怕场景，却凭空生出几分浪漫与豪情。
这刻，沈朝幕突然就相信。
这真，应当是来自星辰奇迹啊。
在触碰到海面刹那，巨大升力将他们带起来。龙拾雨贴着海面飞行，在水上留下鲜明条风痕，径直朝向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作战船。
落脚之处歪斜，龙拾雨和沈朝幕都是脚下轻，飞速往海面坠落。
这样高度实际上水与地面没有差别，撞击后都是粉身碎骨。情况已是如此，在和他们同坠落星辰玄铁之间，那些人鱼还在疯狂地涌来，它们不时被坠落数盹钢铁砸中，碎成粉末。
塞壬歌声还是淡淡、优美——
哪怕败局已定。
他们在狂风中坠落，夹杂着星屑层云在周身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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