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王:“……”
气吹下胡须。
“殷爱卿。”姜悟拉着殷无执手,本正经地对他说:“你便站在这里。”
看看你百官,你承德殿,你才子江山。
“好好听清楚,今日要议什事,都记下来。”
真是,定南王总归是要死,早死晚死,被杀或者老死又能有什区别。
瞧他,居然吓成这样。
承德殿内起阵很轻骚动。
定南王脸色大变。
昏君,昏君,昏君。
。
在战场见惯凶狠残忍阴森可怖敌人,那些青面獠牙,却还不及面前俊俏精致天子半可怕。
殷无执相信姜悟可以做到。
他走上前来,把姜悟搬起来。
姜悟手臂顺势搭上他肩膀,对于自己成功恐吓到殷无执十分满意。
“等回去之后,”等回去之后你好处理:“说给朕听。”
殷无执:“?”
他将儿当成什?码头搬运工?还是敬事房太监?
他胡须微微发着抖,强行克制,才未让自己在承德殿失态。
并本能地和所有人起伏地跪下,高呼:“臣参见陛下——”
“众卿平身。”姜悟在龙座上坐定,淡淡开口,顺势勾住殷无执袖口,让他无法离开。
臣子们窸窸窣窣地直起身来,定南王抬眼,便看到昏君顺着殷无执袖口摸啊摸,摸到他手指。
他当然不会真杀定南王。
确,殷无执想没错,他可以做到杀定南王,可以坦然接受杀死对方之后带来切后果,他也不在乎山河破碎,不在乎家破人亡。
但可以做到,不代表真会去做,就好像很多人都可以轻易杀死只猫并且没有任何负罪感,但杀来有什意义呢?
姜悟看着殷无执脸,放在他肩头手指微动,大拇指擦过对方耳畔。
后者偏头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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