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瀚渺知道自己不该嘴快,但他还是把刚才事情对殷无执描述遍,重点强调姜
“去把殷爱卿叫来。”
姚姬走后,他彻底累,丧丧地吐出最后句话,便直接往后躺,在众目睽睽下瘫在石板路上。
好想再飞次呀。
皇帝躺下,身边人便纷纷跪下去。
那厢,齐瀚渺飞奔上假山上凉亭,“世子殿下,世子殿下,陛下传您过去。”
姜悟声音依旧木然而冷淡:“母后,朕在问你,听明白?”
这三句问话,每句情绪都是样。
好像根本没有威胁,也没有生气。
可姚姬偏偏有种,如果自己再不回答,定会发生些什。
这种未知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要受到惩罚。”
他偏头去看齐瀚渺:“你说,是不是?”
齐瀚渺:“……”
他艰难地挤出个笑容。
姜悟倒也没有为难他,他继续对姚姬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是朕臣子,你太后之位是朕给,朕也随时拿回来,明白?”
殷无执静静地跪笔直,垂着眸子,动也不动。
齐瀚渺脸上高兴稍微收敛,也知道他是受委屈。他回忆起刚才事情,道:“方才,陛下训斥……姚太后。”
殷无执不为所动。
天子训斥太后,这话说出去谁信。
便是普通百姓,也断断没有几个敢这样做,更何况是天下表率,他敢这样做,除非不要民心。
“为娘,明白。”到最后,她还是很不甘心地强调,她是他娘亲,是赐予他生命恩人。
“走吧。”姜悟说:“仅此次,下不为例。”
没有直接在殷无执面前教训姚姬,是为让殷无执恨他,刚才碰瓷姚姬,则是因为他突然想到,如今还未让殷无执恨到必须把他杀,开始打着喜欢对方幌子把人留下,便是要张弛有度,边欺负边哄他干活,如今若逼得太紧,殷无执跑,折子岂不是又要堆积如山?
毕竟欺负殷无执其实很简单,可让他斩杀昏君成为千古帝,途中还要放自己自由咸鱼,可困难多。
身体,好重。
姚姬头发丝都竖起来。
“明白?”
姚姬看着他过于平静眼眸,从那双眸子里再看不到半分敬畏与爱戴,尽管这孩子以前总是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可她依旧可以从对方沉寂态度下感受到在乎,但现在姜悟,却好像只是把她当成普通陌生人,或者,只是路边不堪睹杂草根。
她嘴唇抖动。
是她,逼他太紧?为何从上次受伤之后,就像变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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