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接过去,给姜悟搭在眼睛上,道:“给使先去忙吧,来照顾陛下就好。”
不用他说,齐瀚渺也不是没眼力见人。
房门重新被关上。
姜悟闭着眼睛,眼睛上热乎乎,不知道软绫布巾里究竟包裹什东西,直在持续发热。
虽未用过,但不可否认,这种感觉确还挺舒服。
终于,他下床,丧批被他抱起来,轻轻放到里面。
丧批看着他通红脸,又确定他额头汗,明白他是真疼,道:“上来。”
殷无执默默躺在他身边。
抬手擦擦汗。
有说,没汗硬要憋汗,挺难。
“陛下……太极殿床,更大更舒服。”
“朕就要睡这个。”
“……”真拿他没办法,殷无执默默往里面挪下。
丧批:“抱。”
“臣,臣有伤在身。”
……这究竟,得有多难受啊,陛下居然自己揉眼睛。
他在用自己手揉眼睛啊!
殷无执皱皱眉,对齐瀚渺道:“齐给使。”
齐瀚渺反应非常迅速,道:“奴才这就给陛下去找敷眼之物。”
他走后,丧批又次看向殷无执。
但,他还是睡
“殷无执,你要赶快好起来。”
“嗯。”
“朕还有很多折子,你不批话,没有人批。”
“……哦。”嘴硬心软。
门口吱呀声,齐瀚渺脚步顿,静悄悄地走进来,道:“陛下,用这个敷下眼睛吧,应该会好受些。”
“抱。”
有伤在身,折磨起来才事半功倍,边疼痛边受辱,两重折磨,不信殷无执不杀他。
殷无执表情复杂。
都这个时候,还要跟他睡在起,还要强迫他抱他。姜悟真是,又想亲近他,又希望引他憎恨啊。
他做出很强撑样子,为表现更为吃力,肌肉都刻意紧绷起来,自己跟自己使劲儿,把额头憋出汗。
脸色还是不太好样子,太皇太后这顿打,比他往日欺负狠多。
他费劲地想起正事来:“殷爱卿还要多久能好。”
殷无执看着他丧丧耷拉着眼皮,心知他此刻眼部肌肉定是处于很不放松状态,有心想给他揉下,又因为文太后话不得不继续在床上躺着,道:“五十杖,据说得十天半个月。”
“点都动不?”丧批边说,边思考,失眠后遗症太可怕,他感觉自己说着说着,就可能随时断片,“朕想上你床。”
这其实是个折磨殷无执好机会,他现在重伤在身,自己加重奴役,应该会遭他憎恨,当然主要是他现在迫切想要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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