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殷无执提醒：“臣要拿陛下
手蘸药
。”
“好。”反正待会殷无执会给他洗。
“其实，臣有些看不到。”殷无执拿起他蘸药手捧到脸旁，道：“劳烦陛下帮忙看着点儿。”
齐瀚渺转身，两步过来，对他说：“殿下，看镜子。”
就你聪明。殷无执拿着姜悟手指，没好气地自己上药，后者道：“殷爱卿为何与襄王打架。”
殷无执轻咳
声，浓黑睫毛闪啊闪：“陛下，为何直看臣？”
“想。”
“……谢陛下。”感觉他要不说点什
，齐瀚渺又要说‘快谢恩啊看陛下想你呢’。
他蹲在姜悟身畔，默默捂着手炉，找话题：“虽然现在这院子现在看上去不太好看，可等再下场雪，盖层就跟之前没两样。”
“嗯。”姜悟问：“手可热。”
姜悟静静地捧着，然后又说：“给你手炉。”
齐瀚渺懂：“殿下，快谢恩，陛下要亲手把手炉交给你呢。”
殷无执：“。”
他无奈地再把手炉从姜悟手里拿过来，捧在手里，又忍俊不禁：“谢陛下隆恩。”
姜悟目光没有从他脸上移开半分。
听话地去捧药来，回神才问：“陛下，这药是……”
话未毕便明，打开盖子端到姜悟手边。
姜悟还在望着殷无执：“拿起朕手，给你擦药。”
殷无执：“？”
齐瀚渺立刻道：“世子爷还愣着干什，快谢恩呐。”
“没有打架，切磋
殷无执运转内息，快速把手弄热，道：“陛下，要不要试试？”
“嗯。”
殷无执抬手，轻轻按在他手背上。
屏风后，陈子琰默默望着这幕，许久才转身离开。
殷无执手总算热，姜悟再次让他拿起自己手。
殷无执上辈子，定也是鬼，否则他不会明白只鬼在想什。
……好想把他杀掉。
如果殷无执也是游魂，他们应该……不对，殷无执跟他不样，他应该会去下世。
姜悟慢吞吞地想着，慢吞吞地思考。他喜欢做鬼，殷无执不定喜欢，这世上跟他样并不多。
还是让他好好活着吧，历史需要他。
“哦，谢陛下。”殷无执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下意识拿起他手。
摸太久雪，他手片冰凉，姜悟手刚被拿起，便道：“手炉。”
太监赶紧递过来，姜悟对殷无执说：“接过来。”
殷无执嘴角扯下，又矜持地抿住，他接过手炉，听姜悟说：“给朕。”
“……”终究又是错付，殷无执把热乎乎手炉塞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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