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陆酥秋最不能理解的事情之一。她根本不曾认识白郁,白郁却像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她分明已经拒绝,且试图和白郁撇清关系很多次。
但无一例外,白郁总会在第二天继续温声笑语,讨她欢心。
她是中途穿来的,说不定白郁喜欢的另有其人,而她只是鸠居鹊巢。
“是你。”白郁摇头,道:“我喜欢的……不。”
陆酥秋问,“做什么?”
“你怕冷,”白郁义正言辞,“我替你暖手。”
“谁说的,”陆酥秋面不改色的扯谎,“我不怕冷。”
“那我怕,”白郁再一次拉过她的手,“你替我暖。”
“你手比我还热。”陆酥秋有些好笑的问:“我怎么替你暖?”
陆酥秋什么也没说,白郁却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不难看。”
白郁又说:“我很喜欢。”
陆酥秋置若罔闻,心道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
秋季走得很快,像是一眨眼,几个月便过去了。白郁还是一如既往,每天按时来医院。
陆酥秋算是彻底信了小护士的话。
无他,白郁嘴上说着不会,眼神却黯然得像是失了光。
陆酥秋没办法和白郁共情,说到底,她和白郁接触不过十几天。
“我会陪着你,老婆。”白郁朝她笑了笑:“没事别整天胡思乱想。”
看着白郁强颜欢笑的模样,陆酥秋破天荒拿起果盘上削好的苹果,放到嘴里。
在白郁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吃了两块。
“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陆酥秋叹气,看来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
陆酥秋还想再劝劝白郁,同白郁说,她有喜欢的人了,哪怕那人不会再
“心里冷,”白郁面不改色,“牵老婆的手就不冷了。”
陆酥秋难以想象,看着矜贵冷艳的女人,竟也会有这样无理取闹的一面。
“白郁。”
“嗯?”
窗外的大树落了一地叶子,陆酥秋百无聊赖的望去,一边问白郁:“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
“你不忙吗?”陆酥秋不能理解,对白郁问道。
“忙。”白郁回答她:“每天忙着照顾老婆。”
“还要抽空想老婆。”
陆酥秋:“……”有病。
白郁拉起陆酥秋的手,许是过于突然,惹得陆酥秋满心戒备,立即将手从中抽回。
陆酥秋捏着牙签时,视线无可避免的扫及了手背上,痕迹深浅不一的针眼。
在白皙如玉的手上,格外显眼。
她还是有些在意这病的——竟将她如凝脂般的肌肤,折腾成这样。
虽说不影响整体美感,却也比她完好无损的时候差远了。
陆酥秋下意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