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寸肌肤都在疯狂地渴望他,他想念他,想几乎发疯,夜间冰冷素簪抵在心尖,他总是想起雪中泼染大片朱砂,躺在其中冰肌玉骨却永久地失去色彩。
有时他会突然睁眼,阴森地质问,李瀛,你为什不好好珍惜?
云清辞手臂后移,身体后倾,察觉对方逐渐眼神迷离,下意识偏头,躲过差点落在唇边吻。
李瀛下巴虚虚放在他肩头几寸上,凸起喉结连着下颌线,勾出漂亮弧度,看不清表情。
云清辞觉得他有病,这里可是相府
“对不起。”云清辞叹口气,道:“都是错,请陛下息怒。”
还是那副平静态度,既不指责,也不抱怨,他汹涌心绪于他来说好像没有半点影响。
究竟哪环节出错,云清辞要与他闹脾气。
李瀛眉头紧锁,将双臂撑在后方护栏,这样可以让他距离云清辞更近,他克制道:“云清辞,你想清楚,只来接你这次。”
事情脱离他掌控,他使出习惯性地威胁,云清辞最怕就是被他抛弃,被他厌倦,只要李瀛不去寻别人,云清辞就会摆出最卑微态度,小心翼翼地讨好他,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私下里。
云清辞拧起眉,哪怕隔着厚衣服,依旧被他过大力气弄疼痛不堪:“陛下……”
腰部撞上回廊护栏,李瀛上前将他困在手臂之间,看着他发白脸色,忍耐与怒意略微收敛,他平息情绪,克制道:“你真要留在相府?”
云清辞两只手腕俱痛,他将双手虚虚垂在身侧,指尖微微发抖,道:“父亲说对,后宫可以先由宁妃……”
“够。”李瀛打断他,“云清辞,你真觉得你点错都没有,这切都是朕错?”
他都过来接他,他都不计前嫌,云清辞现在是什反应?
只要他勾勾手指,云清辞就会亲昵地来蹭他,乖巧地伏在他膝下。
他时找不到和云清辞更好沟通方式,只能用这个烂方法。
云清辞低眉顺眼,没有答话。
他身上有好闻香味,是独属于云清辞味道,他脸庞如记忆中让人移不开视线,看久,会让人迷失。
李瀛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朝他靠近。
这和他预想相差太多,云清辞不该这样。
除非……那不可能,他无法接受。
“当然有错。”云清辞虔诚地道:“陛下万金之躯,是胆大妄为,如果陛下觉得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解恨……”
他停顿下,给出建议:“也扎针?”
“你现在是什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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