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歪着头,精致脸庞美像是勾人妖精,“真?”
“真。”李瀛拇指抬起,指腹刚碰到他脸颊,云清辞便直起脖子,顺便把手伸
曾经云清辞所求也不过是他心意,故而只要李瀛顺着他,他也会照顾李瀛心情,不会干涉他在政事上决定,他始终认为,江山是李瀛江山。
可现在嘛……
既然李瀛是因为忌惮相府才如此性情大变,那便让他忌惮个够好。
如果他厌恶自己,那便让他厌恶个够。
云清辞偏偏头,纤细脖颈夹住他手。
,换盆又盆,帕子也染血,换块又块,他日夜地将人捂在怀里暖着,可他当真成‘冰肌玉骨’,肤下再也没有浮出半点血色。
他眸中水雾涌动,堪堪收手垂眼,长睫抖动。修长双手重新将手巾按在水中,手背青筋在白肤下清晰可见,在水中更显凸出。又次捞出,拧干,热毛巾从云清辞脸侧擦到脖子,李瀛道:“似乎有些凉,再加些热水?”
“嗯。”
云清辞睨着他。
他忽然觉得这样李瀛十分有趣,明明忌惮相府,却不得不登门讨好,明明厌恶他,却还要忍着他,顺着他,做出痴情体贴模样。
李瀛猝然抬眼。
滑腻脸颊在他手背上来回地蹭,云清辞眸光如水:“陛下日日登门,是真想接回宫?”
李瀛克制住去触碰他冲动,哑声道:“自然是真。”
“也不是不回去。”云清辞慢吞吞地说:“可是您把赶出来,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觉得委屈。”
“知道。”李瀛回答很快,他瞬不瞬地望着云清辞,心跳如擂鼓,郑重道:“最多再两日,定给你个交代。”
前世李瀛就是这样,云相那跪之后,也许对他产生威胁,之后云清辞回到宫里,李瀛就再也没有忤逆过他。
他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任由云清辞又掌控他足足八年,其间不敢去碰任何宫妃或者男宠,甚至听戏都会主动邀请云清辞,生怕他再疯闹不休。
云清辞戒心很重,李瀛花快七年时间,才让他松口把青司完全交付,那个时候,云清辞以为他真是绝对忠贞。
而事实也是,李瀛确没有碰过除他之外任何人,但他野心却早已呈燎原之势,把包括云清辞之内所有人同卷进去。
云清辞经常想,李瀛应该是恨他,身为天子,却没有享受过天子自由,不光不能去临幸宫中干美人,还要定期对自己最厌恶人交公粮——因为云清辞喜欢与他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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