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君后割腕,陛下想必是真心疼。”
“不管怎样,人还是得接回来,周兆伤如何?”
“人不碍事,就是给陛下吓着。”
“皇帝素来不爱哀家去管他们事,他还敢主动去提,能保下条命,已经是恩赐。”她在主位上坐下,若有所思地接过新递来茶水,道:“不过皇帝这次下手是有些重,以前没见他这样。”
“可能是君后伤,刺激到陛下。”
云清辞冷漠地看他眼,翻个身背过去,闭上眼睛开始睡。
开始有刻钟时间,他都在想元宝未尽话究竟是什,陛下,陛下怎?
他没有找到答案,而早已习惯午睡身体已被熟悉瞌睡找上,云清辞很快放松下来,睡无知无觉。
只手克制地伸到他耳边,又缓缓缩回。
禁城,太慈宫。
放在以前,云清辞挑衅时候,李瀛大抵会淡淡瞥他眼,作为警告他不许胡闹信息。
但此刻他只是短暂地颦下眉,便更加轻柔地为他缠好纱布。
“午睡。”云清辞继续拿脚蹬他,道:“鞋子。”
李瀛蹲下去,帮他把鞋取下来,道:“可要擦脚。”
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云清辞直接将脚放在他膝盖上,李瀛摘他足袋,命人换只帕子。
“毕竟也是青梅竹马。”太后说罢,神色忽地意味不明,
段枯枝被保养得体手指剪下,张太后拿着剪刀,耐心修剪,道:“皇帝又去相府?”
她身侧,近侍太监秦芫颌首:“已经去几次。”
“难怪他没发疯。”她嗤笑声,“这回倒是好,皇帝上赶着几回,又把他捧上天去。”
秦芫跟着轻笑:“到底是相府家小公子,有些任性也是情理之中。“
“没用东西。”剪刀被重重丢在盆边,张太后转身,秦芫立刻递上帕子,她擦手,道:“送上门去恩宠,哪有自己抢来香,皇帝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做下如此有失身份之事,反倒叫他拿上乔。”
他伺候倒是细心,从脚踝到脚趾缝隙,每处都被温热湿润水帕滑过,划过脚心时候,云清辞忽然缩下。
又沉着脸忍住。
不知道李瀛有没有发现他怕痒,但他并未刻意在云清辞脚心停留,尽职尽责地湿擦之后,又拿干帕抹净上面水纹。
然后,不等云清辞开口,便将他抱起来,行上几步,放在榻上。
伺候人这好脾气,被伺候自然也没理由不悦,李瀛为他摘下发簪,服侍他躺下之后还拉过被子盖好,掌心在他胸口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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