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辞又摸摸身边木盒,忽然忆起什。
李瀛此前便命他多学习少黏人,终于松口放他回宫之后,云清辞确有段时间没有黏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直到他学习出成就,这才终于寻到理由,迫不及待跑过去找他献宝。
他抱着个木盒子,眉目生辉,眸色发光,疾步行入江山殿,被人拦下:“君后。”
柳自如告诉他:“陛下正在谈事。”
“嗯。”
柳自如随便喊个人,刚要吩咐,就听他道:“去备匹快马。”
云清辞这个时候已经睡下。官窑虽然条件简陋,可他毕竟是君后,既然有心在此歇息,宫人们自然会尽心准备。
床不够大,窗户有些破,但经历过冷宫待遇,云清辞对于这个能够遮风挡雨短暂栖息地还是比较满意。
他无意识地摸摸枕前木盒,想到父亲收到礼物时惊喜模样,止不住地阵乐。
“子时。”
又不久后。
“现在什时辰?”
“子时刚过。”
“现在呢?”
出啪啪声音,李瀛走很慢,似乎仅仅只是为消磨时间。
两刻钟后,他们来到东门前。
纸伞上结层银霜,守门侍卫试探地请求:“陛下,可要进去坐坐?”
“不必。”
守卫悄悄退开,望着他身影,心头古怪。
云清辞知道李瀛谈事不喜欢被打扰,便识趣地停下脚步,老老实实抱着盒子等在外厅。
但他太久未见李瀛,想念得很,心急如焚,频频探头,柳自如忍不住,开口问他:“君后
其实釉采下午便烧出来,但老师傅不让他走,苦口婆心定要让他多留夜,晚上时候还找几个老朋友过来品鉴此等极品,云清辞被恭维几乎上天,成就感十足。
迷迷瞪瞪快要睡着时候,外面传来阵马蹄声,不是匹,而是数匹。
云清辞被吵醒,隐约听到动静。
“参见陛下!”
李瀛,是,如果是他这个时候出行,身边定然会跟着干护卫,难怪这吵。
“……子时刚过。”
接下来,李瀛看他眼,柳自如硬着头皮继续道:“子时刚过。”
李瀛脸冷下去。
他久久地伫立着,哪怕撑着伞,还是有雪花飘到他肩头,很快留下层薄薄白。
柳自如道:“雪大,要不要派人去问问?”
以前君后时常过来等陛下,陛下怎……难道他在等君后?
不不不,这可是陛下,大概只是突发奇想,为赏雪……
守卫看眼空荡荡门外:……吧?
不久后。
“什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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