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云清辞就命人备好马车,李瀛随他同坐上去,发现他还带把弓箭。
他没有问,只是静静望着,云清辞便意会地解释,道:“这个是以前阿瀛带打猎用过,还记得?”
“嗯。”李瀛眼神温柔起来,道:“手
“真是真。”
云清辞眼睛弯弯,分明半个字都未信:“那你为,什都愿意做?”
李瀛偏开头,又被他扯回来,云清辞很执着地问:“是不是呀?”
“是。”李瀛开口,低低地说:“什都可以做。”
云清辞脑袋靠上他肩膀,手则伸过来,拉住他压在被面上手,他慢慢地道:“如果有人欺负,瞧不起,抢东西,你要怎办?”
以前李瀛也总是在这样小细节上照顾他,哪怕他很少跟他说喜欢,可每句话似乎都溢满对他喜欢。
那时候云清辞爱他要死要活,能从不同话里品出不同甜,但如今,他只觉得这切都像是煮肉时淤出来那层油脂,浮于表面,虚伪而恶心。
他拍拍身侧,道:“都要留宿,还不快躺下。”
稍倾,李瀛拉开被子,躺在他身边。
云清辞侧过来看着他,对方目不斜视地望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些什。
他睫毛沉沉地垂下去,逼迫自已转过脸,安静地坐在床边。
“阿瀛。”
云清辞又在喊他。
他素来喜欢这样喊,刚成亲时候,有事没事都要喊,李瀛问他就这喜欢喊,云清辞还特别纠正他:不是喜欢喊,是喜欢阿瀛。
李瀛只能看他,再次应声:“嗯?”
“你说如何,那便如何。”
“杀他也可以?”
“可以。”
云清辞眸子里嘲意仿佛要溢出来,他合上眼睛,饱含期待地道:“希望阿瀛不要再骗。”
云清辞靠在他肩头,很快睡过去。过很久,被子上交握双手才终于有动作,李瀛反过来,无声地与他掌心相贴,十指交缠。
“阿瀛。”他又喊声,故意伸手来扯他袖口,待他看过来,便问:“你真还爱?”
李瀛眼角猝不及防地泛起红,他嘴唇蠕动,道:“当然爱你。”
“真?”
“真。”他嗓音压抑不成样子:“从未停止过,爱你。”
“真是真?”
“你不问为什要出宫?”
李瀛望他片刻,说:“总会依你。”
总会依你,干脆就不问。所以重要不是为什,而是因为他提出来。
云清辞笑下。
装越来越像那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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