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尽,云清辞便追问:“什?”
“草民,不敢说。”
“快说。”
重新在他身边坐下来,眉头微皱,道:“理解你担忧,你不要怕,既然敢留你,自然能够护你。”
他拍拍阮怜肩膀,道:“你只管教就好。”
“那,换支曲子?”
云清辞不是很高兴,老不乐意道:“换什?”
“阳春白雪?”
‘良辰美景’素来是有情之人最喜欢支,他这话说,阮怜就无言下。
须臾,他略显无奈地望向云清辞,道:“君后,可是对草民有意见?”
云清辞仰起脸看他,眨眨眼,道:“为何这样说?”
他只是觉得此曲正配今晚,并不知道其在学乐曲人眼中还有别意味。
“……陛下此前,已经因为君后多看草民眼,罚过草民。”阮怜缓声道:“而且,不许告诉君后。”
朝阳宫内只剩下云清辞与阮怜二人。
此前云清辞不解风趣,每逢眼线报告李瀛寻人弹曲,就立刻摆驾前去。李瀛嫌弃他扰兴致,云清辞认为他魂儿都要被勾走,时常闹不可开交。
可事实上,想要拴住个男人,总是靠驱赶别人怎行?
房门关,阮怜端坐琴边,手指轻拨琴弦,云清辞顿时从中品出几分极乐来。
窗外白雪皑皑,天幕圆月高悬,此情此景有美人作陪,又有佳音熏耳,不乐谁乐。
“不要。”
阮怜略作思忖,道:“君后想听什样?”
“要听风流放浪。”
这宫中已经足够压抑,他现在就想听靡靡之音,就想放纵解放。
琴师看眼他表情,唇畔微弯,语气轻柔:“草民倒是有曲……”
云清辞脸色微微沉。
这件事他确无所知,银喜与金欢竟也敢瞒他。
他豁然起身,手背忽然被只手按住,阮怜看着瘦弱,力气竟然不小,云清辞被迫坐下,目光转冷。
似乎刚意识到自己做什,阮怜缩回手,道:“还请君后当做不知,草民位卑人贱,不敢劳烦君后出头。”
云清辞顿顿。
此刻再次回忆起来,倒真是他当初脑子进水,不解风情。
云清辞撩开衣袍直接在他身边坐下,阮怜掀睫瞧他眼,无声地将腿往旁边挪挪,顺便把琴推来他面前,道:“君后此前可有接触过乐器?”
云清辞点点头,哪怕不带前世,如他这样世家公子,琴棋书画都是基础功夫,秦飞若当年心挂在他身上,这方面从未懈怠过。
“那君后,想学什曲子?”
云清辞想想,道:“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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