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听过这个曲子。”云清辞反问道:“在哪儿听,宫中可不许奏这个。”
李瀛眸子潮湿起来,道:“武侯府,后院,在那里听。”
“是?”云清辞眼中片凉薄:“宫里养那多乐师舞姬,已经满足不你?”
这件事,他前世到死都不知道。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错,他放缓声音,解释道:“从未做过对你不起之事,去那里,是为谈事情……”
他没想过李瀛会突然过来,也没想到他言不合就要杀人。以前李瀛不是这样,他待人宽厚,是个极能拎得清人,何况上回还让阮怜喂他喝酒。
再不济,他也应该问清楚怎回事,而不是上来就像被抢食儿狗,开始发疯。
下人识趣地退下去。
云清辞站很直,李瀛也站很直。
他们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意识到是自己害他至此,只能将手缩回。
他站起来,身侧琴师挣扎着起身,重新跪下去,嗓音沙哑道:“草民有罪……”
“你有什罪?”云清辞目光冰冷,直刺李瀛,下巴微抬,道:“柳先生,既然是陛下动手,还劳您扶阮乐官去太医院看伤,若他有什好歹……”
他慢悠悠地道:“本宫便与陛下和离,不呆在这无趣深宫。”
这个人质,他不当。
“顺便欣赏歌舞对?”云清辞点点头,目光落在倒下屏风上,道:“陛下,愿意继续做您君后,是因为留恋这里权势。”
还有跟你母后账没有算。
他说:“不在乎你要去找谁,但希望们相敬如宾,你都很清楚这场婚姻意味着什,既然是利益结合,会
终于还是李瀛动,他慢慢上前,来到云清辞面前,道:“朕听说,君后喊几个乐师来听曲儿,特想来凑个热闹。”
“陛下这话说,怎有些耳熟。”云清辞狐疑下,忽然笑:“想起来,此前您寻乐姬作陪,臣赶到时,似乎也用这个借口。”
李瀛呼吸微紧,道:“你在报复?”
“报复?”云清辞不明白他为什会想到这个词汇,他道:“不过是寻乐师学琴罢,就跟您当年样,寻乐姬奏曲儿放松。”
“你学琴……刚才他弹得那是什曲儿?”
李瀛脸色铁青。
云清辞十分满意。
看来他确生怕自己回相府,他放心地垂眸,阮怜又咳声,指缝间都是血迹,柳自如犹豫地看李瀛眼,硬着头皮上前来把阮怜扶起来。
后者哑声道:“多谢君后。”
云清辞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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