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为什,不直接废?”
“离不开你。”
“什叫离不开?”
李瀛凝望着他,雾潮在眸子里起伏,他说:“后悔。”
云清辞瞳孔扩张,渐渐有股兴奋地战栗爬上尾椎,他矜持地歪歪头,认真道:“不懂。”
额头突突跳起刺痛,李瀛呼吸微重,终于抬眼与他对视。
云清辞神情看上去有些可怜。
是每逢感到受伤之时,会露出,熟悉可怜。
李瀛心头针扎般绵密地疼。
“是……”他说:“是。”
李瀛弯腰把他抱起来,快步行入室内。
身体被放在柔软床榻上,宽大掌心摸摸他脸,云清辞抬眼瞧着他态度,很多以前理不清原因,恍惚好像明晰许多。
云清辞开口,态度没有咄咄逼人,语气甚至是轻柔:“你是不是来自八年后?”
他果然又问这句。
李瀛在床边坐下,抿抿唇,“酥饼,为何没吃?”
张太后:“……”
这夫夫俩唱和,分明是要没收她銮驾。
太医确诊云清辞没有大碍,刚抬回来銮驾又原路返回。
目送‘虚弱’云清辞被抬走,太后缓缓步入宫中,平静神情逐渐狰狞起来,她挥手扫落桌案上所有物品,大怒道:“几个贱民命也配与斯永相提并论?他若是念半分情意,岂会对舅舅下手?!看他是被云清辞迷心窍!!!”
发好大通火气,她才终于平复情绪。
“……”李瀛说:“后悔,前世,没有好好爱你。”
云清辞眼眶也无息地扩大
所有切都有答案。
云清辞后退着松开他袖口,有瞬间,他希望身边有把刀,可以让他狠狠捅入这个男人胸口。
他肩膀抖动,恨意种子在瞬间抽根发芽,转瞬长成苍天大树,树冠撑破胸腔。
但他没有。
每寸肌肤都变得冷静无比。
“怕你下毒。”
云清辞眸子逐渐蒙上层水雾,他哀哀道:“李瀛,你跟样,重生吗?”
李瀛垂下睫毛,不敢与他对视。
云清辞手拽住他衣角,追问:“是不是?你告诉。”
李瀛并不愿再撒谎骗他,但不欺骗,就只能承认。
瞳孔却忽地滞。
李瀛此举,是不是,知道什?
李瀛方才是弃銮驾飞奔而来,这会儿云清辞继续靠在轿子上,他便只能跟在侧走着。
两人各怀心事。
路到朝阳宫,云清辞依旧装模作样,软软伸手递给银喜,不等对方上前,就有只手托住他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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